她雖然是和薄譽名說了,讓他遊說薄慎支援薄譽恆,可他真的能做到嗎?
“薄譽恆,這次,輪到我來保護你了”
越想越迷糊,她逐漸闔上雙眼,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蘇清悠起來,先是去薄譽恆的房間裡,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真的消熱了。
“無論結果如何,我今晚一定給你好好做一頓晚餐。”
望著他沉睡的模樣,她心底默默地說。
走出去和趙德恩道別後,她坐上了一早停在門外的之白的奧迪。
預想到今天的情況會不太樂觀,蘇清悠一直緊張地盯著前方,五分鐘內,之白聽她至少嘆息了七八次。
“你說會議怎麼提前了呢?”她像在問他,又像在自言自語。
“提前肯定是有人搞鬼,而這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薄言。”之白在前面給她分析道。
“那你說,我們有幾成的把握能贏?”
“我也不知道。”之白頓了頓,才回答。
蘇清悠擰緊了眉頭,手已經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小姐,你沒必要擔心,不過就是開個會而已,你應該相信薄譽恆,你一直都相信他,不是嗎。”
遮天蔽日的那棟大廈已近在眼前。
蘇清悠仰頭,望著頂層被日光照得閃閃發光的玻璃,深深吸了口氣。
走下車,她進入文淵,按下了電梯。
“叮”的提示音傳來,她看到會議室的門已經敞開。
還沒走到裡面去,她就覺得裡面一股強大的威壓直衝她而來,讓她不禁往後退了幾步,片刻後,才走了進去。
寬敞的會議室裡,銀白色的桌面光潔如鏡,冷緋色的座椅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除了薄言尚算年輕,其他與會的人基本上年紀都已經很大了,看到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走進來,視線齊刷刷地射向她。
薄言坐在相當於中心的位置,猶如眾星拱月般,看到是她進來,轉動手裡的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那些人的眼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手心不知不覺蓄滿了汗,蘇清悠嚥了口口水,找了個最靠近門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是代替薄譽恆來的。”她環顧四周,抿抿唇說。
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點頭,“既然如此,那會議就開始吧,阿言,你先發言吧。”
薄言的視線在蘇清悠的臉上定格了好一會,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今天召開臨時會議,很簡單,就是討論一下董事會成員的任免問題。大家都知道,最近文淵出了很多問題,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們的現任董事長,薄譽恆先生。”
“不過,他今天沒來,看來之前公司的事情讓他受到了很大影響啊。”有個人插嘴。
“我看,他不會是因為讓文淵蒙受了這麼多的損失,所以才不敢來了吧。”也有人補充道。
蘇清悠立即急急地解釋:“不是這樣的,譽恆他只是因為生了病才沒來,所以我才代替他來的。”
不過很顯然,在座的沒一個人相信他。
“今天,就薄譽恆先生該不該繼續任職我公司的董事長來投票,現在可以開始了,一旦認為應該罷免他的人比例超過50%,那麼我相信事情的結果就很明顯了。”薄言望向眾人,出聲道。
董事們互相討論著,現場嘰嘰喳喳,在蘇清悠的耳朵裡就變成了嗡嗡的蒼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