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薄言有所反應,紀城此時接到一個電話。
“是。”
他迅速地接完,看著薄言,涼涼地笑了下。
薄言蹙眉,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五六個警衛走過來,把他的胳膊架了起來。
“得罪了五爺,少爺說了,不想再在公司裡看到你。”
紀城依然客氣,禮貌而冷淡地說著,為他們按了電梯。
薄言臉上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情,狠狠地眯起眼眸,“他什麼意思,趕我出公司?他敢?!”
“您不僅不要在公司裡出現了,也請別回薄家。我不想讓少爺覺得不舒服。五爺,慢走。”
“把手放開,我自己可以離開!”
薄言掙脫開警衛的鉗制,冷冷地望向紀城,怒極反笑。
“告訴薄譽恆兩件事,一,他會今晚做的事後悔;二。”
他已經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即將關上時說道:“股東大會會在這週五召開,讓他收拾好東西滾吧!”
電梯門關上,紀城久久地看著眼前的門,下意識地看了下手機。
手機螢幕顯示:3月21日,星期一。
像一滴水珠滴入水潭裡,他心中的恐慌如往外擴散的波紋一樣不斷擴大。
#
薄譽恆把蘇清悠抱到車子上,她像只貓一樣把身體全都蜷縮排他的風衣裡,閉上眼睛不說話。
一直等著蘇清悠下班的之白原本看到薄譽恆折回來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到蘇清悠被他從公司裡抱出來,立即下車,跑到薄譽恆的車旁。
薄譽恆直接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聲音小點。
“你就是這麼照顧小姐的?你自己的地盤,連一個人都守不住。”
之白一眼看到蘇清悠整個人埋在衣服下,想必她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心裡的火漸漸躥了上來。
待看到薄譽恆的面孔,還想指責的話卻一時間說不出來,全部被吞回了肚子裡。
薄譽恆面色極黑,在黑夜中,他的眼睛宛如兩把冰涼染血的劍,就這樣掃過之白的臉。
自始至終,他沒說過一句話,就這樣關上了車門,在之白麵前絕塵而去。
之白望著他的車子,在黑夜裡緊緊地攥起拳頭。
#
這是蘇清悠再次進入薄家。
薄譽恆把她抱回來,徑直走到二樓,來到她的房間裡,把她放在床上。
他把她身上的風衣拿走,蹲下來,把她腳上的帆布鞋鞋帶解開,輕輕脫到她的鞋子。
把溫暖輕柔的天鵝絨被展開,輕輕蓋在她身上。
整個過程,他保持沉默,蘇清悠也一直緊緊閉著眼睛,不說話。
蘇清悠感覺到薄譽恆在她的房間裡待了有一會,然後,她聽到了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
她這才試探地睜開眼睛,眼淚卻先流了下來。
痛恨自己的軟弱,痛恨自己總是不爭氣地哭,可眼淚卻愈發洶湧,她根本控制不住。
“咔”,門突然開了條小縫。
蘇清悠的哭聲立即止住,把頭埋在被子裡,一動也不敢動。
“喵~”
聽到貓在小聲叫喚,她這才把臉露了出來。
小坑試探著走了進來,好像比第一次看到她時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