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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之白的車裡,她有氣無力地說:“開車,回家吧。”
之白已經等候她多時,聽了她的命令,立刻發動了車子。
“小姐,你來這裡時和你現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他從後視鏡裡快速地觀察了下她糾結的表情,“發生了什麼事嗎?”
蘇清悠望著窗外,心裡也正好堵得厲害,索性問道:“之白,如果你想報復一個對你有血海深仇的人,卻發現他自己也是個可憐的受害者,有人希望你能幫他,你該怎麼辦?”
之白專注地看著前方,沉默地思索了一會,說:“小姐,那個人不一定和你有血海深仇。”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這麼武斷?”蘇清悠不滿地直起身子,質問他。
“依據小姐現在的智慧水平,很有可能做出誤判的決定。”他知道蘇清悠絕對不服,就說道:“如果你願意,可以告訴我那個人為什麼和你有血海深仇,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
被他說自己蠢,蘇清悠儘管很不爽,但還是把蘇清文那天在她母親去世前一天詭異的舉動告訴了她。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之白平靜地說,“小姐,她的舉動雖然奇怪,可沒有證據,你不能這麼輕易地下決斷。”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恨我和我媽!就前兩天我差點被下藥的事情,也是她做的,她真的是恨不得我死!你不知道她的事情,又怎麼能輕易地覺得她不是兇手。”蘇清悠有些激動。
“小姐,我的確不瞭解她,但你足夠了解你的敵人嗎?”之白依舊冷靜地給她分析,“她是兇手的可能性,和她是受害人的可能性,哪個更大一點,小姐你告訴我。”
蘇清悠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著,她當然知道,看許君廉那個樣子,又有金睿丹告訴她的事情,蘇清文是個百分之百的受害人;雖然她認定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卻並不能百分百的斷定。
“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德報怨,幫她?抱歉,我沒那麼聖母,我就想掐死她,讓這個人永遠消失。”
蘇清悠雙手緊緊地抱起來,氣鼓鼓地說。
“我並沒有讓小姐你聖母,也從來沒讓你冷血,只不過是讓你好好了解自己的敵人,只有這樣,你才不至於被情緒影響,作出錯誤的判斷。”
之白心知這樣的說教不能太多,便在說完這句後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蘇清悠激烈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仔細想想,覺得他說的話的確有些道理。
可知道是一回事,情緒上能否接受去幫蘇清文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想再想這樣糾結的事,把車窗開啟,風就湧了進來。
天氣暖和了,風也變得溫柔了許多,讓她的心緒也柔和下來。
“停車。”
之白聽到她突然這麼說,疑惑地問:“小姐,這個路段不能停車,有什麼事嗎?”
見她沒有回答,他瞟了眼後視鏡,看她正怔怔地望著窗外,便放緩了速度。&niào.*bi(.*gé,
在s市中心門口,有一對俊男靚女在那站著,好像在說什麼,女孩笑得極為開心。
那好看的容貌,修長的身材,出眾的氣質,以及他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不是薄譽恆還是誰?
而他身邊的女孩,自然是尤雨初了。
聽薄言說他們要結婚,蘇清悠還不相信,可現在看到薄譽恆雙手提著兩個大大的袋子,像個居家好男人一樣,看上去就像個平常的男人為了結婚置辦家備時,真由不得她不信。
蘇清悠見他們上車後絕塵而去,心底升起莫名的情緒,又酸又疼。
“去薄譽恆的家,我有事想問他。”
蘇清悠咬了咬唇,輕輕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