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羞?”
賀正驍將她的背抵上花牆,抬起她的腿盤在勁腰上,寬厚的肩背微微彎下,低頭吻下去,“沒人能看見。”
周圍的傭人很有眼力,早就退下,不打擾兩個人……
園中玫瑰開得正好,柔軟的花瓣層疊舒展,嫩綠的葉子也動了動翠尖,悄悄看著如火如荼的一幕。
閉著眼睛的女人被花叢托起,細小的汗珠從鼻尖滑落,脖頸上的蝴蝶晃動觸角,好像要飛進簌簌的花叢……
就像在和整片花海做/愛。
賀正驍眸色漸深,汗水從灰白的髮間滲出,滑過深邃的輪廓,再掉進溼潤的土地裡。
看她難忍的咬住嘴唇,長指從她的指縫間穿過再扣住,貼著她的耳畔沉啞的一聲:“歡歡……”
等到賀正驍將她抱出花叢,喬唯歡整個人都處在半昏迷狀態。
賀正驍單腳踢開房門,把人放到床上,在她額頭落下個輕吻,旋即轉身離開臥室。
門外,忠叔恭謹的低下頭,壓低了聲音說:“少爺,人都到齊了。”
賀正驍長指扳正袖口上的坦桑石袖釦,無聲地彎起唇角。
“把他們安頓好,明天你親自開車送他們過去。”
“是的少爺。”
隔天,天色剛亮,喬唯歡便醒了。她翻過身,抬手摸了摸旁邊毫無溫度的被子,睜開眼睛看看,賀正驍不在臥室裡。
喬唯歡簡單洗漱過後,推門出去吃飯,傭人正彎著腰,“夫人,先生吩咐,今天要帶您去一個地方。”
她繫好睡袍繫帶,抬頭問:“去哪?”
傭人沒回答,喬唯歡:“?”
搞什麼神秘?
傭人請喬唯歡去二樓,等她到了房間之後,一時半刻的愣了下,“……韓叔?”
她加快腳步進去,輕輕關上房門,“您怎麼來了?”
韓叔一板一眼地坐在椅子上,本來還有點惆悵,聞言,詫異的反問她,“不是你們小兩口讓我來的?”
威斯敏斯特教堂。
早晨八點鐘,方舒瑜沒把時差倒過來,一晚上沒睡著,現在困得不行,打著呵欠下車,晃晃悠悠的向前走。
梁銘暉叼著煙,抬手把人拎回來,還晃了晃,“你精神精神,人結婚你一臉生無可戀,晦不晦氣?”
方舒瑜瞥他一眼,抬起胳膊跨住他脖子,“那我困啊,怎麼整啊梁大隊長?”
梁銘暉黑著臉看她肚子,沒敢使勁的把她胳膊甩開,把沒點著的煙丟了之後,扳住她肩膀往裡走,“來,我給你唱個歌……”
方舒瑜剛查出來懷孕,可能他現在就要把煙戒了,免得以後讓老婆孩子吸二手菸。
跟在領路人身後進去沒有多久,看見前面那道筆挺的背影,梁銘暉腳步一頓。
許鍾書遠遠聽見兩人的聲音,放慢腳步回頭,和梁銘暉的目光碰了下。
兩人點點頭算問好,許鍾書目光下滑,很慢的擦過方舒瑜半睡不醒的臉,轉身邁開長腿。
“不是你唱的也太難聽了……”
“好聽你能精神……你把眼睛睜開!!”
聽著身後的小聲交談,許鍾書輕輕地挑起眉梢。
另外一端,韓以柔也下了車,挽著她男票的胳膊小聲說:“怎麼辦啊,歡兒結婚我為什麼這麼緊張?不是我結婚,而且她又不用伴娘,我只要坐著就好,怎麼這麼緊張,我好緊張好緊張……”
他男票戴個眼鏡,渾身上下滿是理工男氣息,這會兒卻轉不動理性思維,攬住她的肩膀低聲說:“你別緊張,你一緊張我也跟著緊張,我還沒見過英國女王……”
兩人忐忐忑忑的進去,等看到人滿為患的教堂,頓時更緊張了,踩著小步走到方舒瑜旁邊的位置,滿臉嚴肅的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