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摸不透含義的眼光,讓喬唯歡覺得壓力很大,渾身冷颼颼的,下意識的落後了些,和男人拉開距離。
然後她聽見賀正驍意味不明的低笑了聲,腳步不停地邁上臺階。他的腿太長,一步是喬唯歡的兩步,她還沒來得及跟,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就進了臥室,還關了門。
喬唯歡頓住腳,嘴唇張了張。
這男人搞毛線?!
喬唯歡一肚子奇形怪狀的問號,實在坐不住,把韓以柔拽出來,順路把方舒瑜糊弄出來。
三個人約在僻靜的清吧,坐在一起喝飲料,聽清吧裡的駐唱放開嗓子,唱著顫巍巍的民謠。
喬唯歡把今天的事說了說,韓以柔和方舒瑜聽完,面面相覷了幾秒。
到底還是方舒瑜腦筋快,試探著問:“老闆啊,賀總這是和你生氣了吧?你幹了什麼事,出軌了?”
“出櫃差不多,還出軌……”喬唯歡抿了口橙汁,皺著眉說:“他那個人生氣起來很兇,不是這個樣子。何況他生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做什麼。”
“不是吧,老闆你和莫董事長天天談公事,賀總一看就是個霸道總裁,生氣不是很正常?他一個男人,不管你和誰在一起他都信你,心裡多少還是會不舒坦,不舒坦就和你擺臉啊,總不能家暴你。”
“我談公事他不舒坦什麼?大男人自尊心作祟?和莫氏的合作還是他讓我去的,不然我會去?”
方舒瑜感覺這句話哪裡不太對的樣子,然而就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她想了想,乾脆把這茬跳過去,直接說:“老闆你想啊,今天賀總讓你做的專案沒有和莫氏有關係的吧?你說不做那個,賀總直接把你的辦公室撤了,讓你回家睡覺,這不是想讓你好好休息養胎,順便切斷和莫董事長的工作聯絡?”
喬唯歡體會了體會,覺得方舒瑜只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賀正驍有病,想什麼是什麼,誰讓他是霸王,獨裁。
那邊韓以柔聽了半天,現在才恍然大悟,長長的“啊”了一聲,轉頭去看喬唯歡:“歡兒,他這是吃醋了啊。”
喬唯歡眼皮一跳,握著玻璃杯的手指顫了顫。
韓以柔醍醐灌頂了,笑著說:“你個大遲鈍,這醋吃的多明顯,我沒談過戀愛都聽出來了,你怎麼還沒看出來?把你的床搬走了,不就是你讓你換地方睡嗎?換哪去不用我說……”
“不可能。”
喬唯歡輕輕搖了搖頭,臉色靜的驚人,“他不可能吃醋。”
那種奢侈的情緒,不會在那男人身上出現,起碼是不會因為她才出現。
韓以柔倏地閉了嘴,方舒瑜也安靜下來。
這不是在談戀愛的人該有的表情和口氣。
氣氛凝滯下去,喬唯歡卻露出個笑,舉起橙汁晃了晃,“不說這個了,聊點好玩的,先來幹一個……”
“幹什麼幹?懷著孩子還喝酒?”
頭頂一道男音,合著行將斷氣的歌聲壓下來,手裡的橙汁也被人拿走。
喬唯歡仰頭,對上線條分明的下顎,“小師弟,你怎麼跑來了?”
“我在樓上卡座,出來去個洗手間撞見你們,可不是特意跑過來。”
許鍾書就著她的杯子一口氣幹掉,末了才品出來不對。他放下空杯,長腿跨過沙發靠背,直接滑著坐下去,抬起的眼睛飄到五顏六色那團的位置。
方舒瑜驚奇的看著他,“你腿挺長啊。”
許鍾書輕輕的挑起眉梢,大長腿不著痕跡的向方舒瑜的位置偏了偏,“天生的,比你想的還長,你看看。”
喬唯歡:“……”
那兩個人大概“志趣”相投,你一言我一語的,飽含各種段數的撩著閒。
不過看方舒瑜的樣子,兩個人認識?還有許鍾書那個口氣,他是奔著方舒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