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暈機,天生的,多少年也治不好。可這次事態緊急,他必須得過來。
正胡思亂想的轉移注意力,覺得眼前一花,賀正驍修長的手臂已經向下,長指精準地落在另一名刑/警手裡的槍柄上,迅捷的抽走,沒見怎麼瞄準,已然扣下扳機!
再一低頭,順著賀正驍的視線,看見天台上的一幕,臉色直接變了!
“靠近天台!準備射擊!”
接連兩道命令下去,直升機迅速貼近天台。
天台上的人都是當地人,認出這是ICPO的直升機,十分詫異地丟掉手槍。
他們兇,但是不傻。國際刑/警只管跨國境大案,出現在這裡,不管是什麼情況,他們都要收斂點。
然後看見,直升機堪堪靠近天台,便有個男人乾脆利落地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地。
狂風捲動凌厲的短髮,鼓脹起襯衫和褲腳,踏出的每一步,都是踩過了風浪的沉穩剛毅。
逐一靠近的直升機上不停的有刑/警下來,把這群人圈成一個圈……
賀正驍把嘈雜拋在身後,幽沉邃靜的看向喬唯歡。
女人手臂已經放下,軟軟的垂在身側。浴袍鬆散地繫著,露出內裡短窄暴露的衣服,白皙的面板被光打出透明感,頭髮半乾不幹,飄揚起來,擋住大半的臉,腳跟玄之又玄的,快要踩出天台。
當初這隻小貓的鮮活狡黠和張牙舞爪,全都不見了,整個人都是一副馬上要掉下去的灰沉和搖搖欲墜。
發出的聲音都是孱弱破碎的,快要被風揉碎了。
“賀正驍……”
女人拂開擋住半張臉的茶色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寬大的袖口灌進冰涼的風,讓她臉色更白了兩分。
露出來的眼珠是黑的,藏了不見底的深淵一樣。
另一手重新抬起,緩慢的把格洛克的槍/口對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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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壓根沒來得及喊下一個單詞,胳膊被按住,後腦上更狠更重的一下,跟著腦袋直接被浸到水裡!
喬唯歡面無表情的騎在男人的寬肥的胳膊上,用了全身的力氣向下沉,兩手死死地按住男人的腦袋,一手裡攥著的花灑上,零星的血跡被濺起來的水流衝散。
男人還在撲騰,力氣不小,眼看體重跟不上的她要壓不住了,手一起一落,第三次在相同的位置砸下去!
白花花的人咕嘟咕嘟的吐著水泡,肥大的身軀在浴缸裡翻起巨浪,大半的水撲騰著跳出浴缸,裡面的水逐漸變少,也在逐漸變紅。
等到男人的撲騰減弱,喬唯歡可以壓制住了,她才抬起眼,黑曜石般的眼仁閃著冷冽的水光。
整個過程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大概不到十秒的樣子。
那兩個女人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見連綿不絕的巨大水聲才看過去,跟著像是被嚇到了,愣愣地睜大眼睛,嘴巴一開一合,卻沒有聲音。
直到男人再也沒了反抗,沉重地癱在水量稀少的浴缸裡,喬唯歡放開他,渾身潮溼地出了浴缸。
短髮的女人問她:“他死了?”
喬唯歡搖頭,她有分寸,這人沒死。
女人們對視一眼,又看向牆壁上的掛鐘。
“你有五分鐘,五分鐘後我們會叫人進來。”
喬唯歡披浴袍的動作頓住,“謝謝。”
很快繫好腰帶,沒瞧見這裡有鞋,眼皮底下突然出現一雙被丟過來的人字拖,和她這身浴袍還挺搭配的。
沒急著走,目光在房裡梭巡一圈,最後落在純白的木櫃上。快步過去,把幾個小抽屜一一拉開,找到一把格洛克,順著衣領縫隙伸手進去,把槍別上腰間。
手搭上門把的那刻,聽見身後有人對她說了句:“God bless you。”
外面有兩人守在門口,另外兩人在走廊上。
出門的瞬間,立刻有人抬手把她攔住,下意識的向房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