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安靜的躲在灌木叢中,夏日的風都是這般炎熱,輕拂過那一顆顆參天大樹。
嚇得大樹們趕緊擺動自己碧綠的枝丫,任由那灼熱的陽光灑在自己的根莖位置。
不是透入的陽光,刺的林中的人睜不開雙眼。
汗水早已流了一背,打溼了衣襟,身上的盔甲都熱的燙人。
尉遲恭身上的甲冑早已沒了蹤影,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匍匐在地上,儘量讓地面的涼氣能走到身上,頭顱微微探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百餘人,和那兩百餘匹駿馬。
“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還是咱們草原好,放眼望去滿是無盡的青草,天神送來清風,跟咱們帶來涼爽,這南人的地方真不好。”為首的突厥人滿是抱怨的說道。
一眾士卒紛紛應是,誰讓這個說話的人是他們上級。
“好了,別有的沒得了,分開找,10人一隊,找到了快速的通知附近的隊伍,免得被對方給全滅了。”為首的那人說道。
“牛錄,他就一人,怕什麼,咱們10人一隊,怎麼也能弄死他。”一個突厥計程車卒說道。
“你小子,你想想扎塔,可是咱們草原的第一勇士。才幾個回合?就已經屍首分離,小心為上。”為首的那人說道。
“喏!”一眾突厥士卒一聽,不由的想起了往日裡扎塔的雄風,頓時面容一肅,轟然應諾。
尉遲恭潛伏在一旁,看著這個小隊伍,剛開始還鬆鬆散散,怎麼慧然就便了氣質?
正在心中犯嘀咕的時候。
忽然,那百餘騎竟然分開了,還不是一分二,是一分十!
尉遲恭強壓住內心的歡呼,真是天助我也!
“咚!”
一聲輕響。
“嗯?”一個突厥士卒聽到響聲,猛然回頭。
馬上脫離了自己的小隊,尋著聲音跑了過來。
“長槍?”走進一看,看到一棵樹上插了一杆長槍,下意識吐出口。
那突厥士卒向著長槍走去,想要就近觀察一番,就在此時。
一個人影一躍而起,手中雌雄雙鞭直接砸向那人後腦。
‘噗!’
一聲悶響,白的紅的猛然濺射。
聲音不大,卻驚動了這突厥人不遠處的隊伍。
“在那裡!”一個機敏的突厥士卒指著尉遲恭喊道。
尉遲恭也不含糊,腳尖一挑,將剛才被自己殺死的突厥人的腰間長刀挑起,右手一接,猛然丟出。
‘額……’
剛才還在喊話的突厥被一刀插中咽喉,無力的倒在地上,只是那雙眼睛還死死的盯著前方,滿是不可思議。
尉遲恭絲毫不含糊,抄起雙鞭,迅速逼近那僅剩八人的隊伍。
沒有任何廢話,手中雙鞭,抖出朵朵鞭花,已是衝進了八人隊伍。
‘噔噔噔!’
不斷傳出金屬相擊的聲音。
數息之後,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八具屍體,而尉遲恭則去取了長槍,再次消失在密林之中。
尉遲恭方已消失,便有兩隻隊伍靠了過來,只是見到那一地的屍首,瞬間便紅了雙眼。
“追!此人腳步深淺不一,已有凌亂跡象,想來必然身負重傷!”一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
於是兩支隊伍,20人,合成了一個隊伍,順著尉遲恭留下的血腳印追去。
且說尉遲恭,滅了那一隊人馬,看到滿地的鮮血,不由的心中生出一計,雙腳在鮮血上蹭了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