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御醫相互通了個眼色,便道:“陛下這是積勞成疾,當多加休息。”
於是一個病情便被幾個隨軍御醫敲定下來。
“父皇如何了!?”門外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薛仁杲。
“太子莫急,御醫此時正在給陛下瞧身子。”宗羅睺在一旁勸解道。
“哎,怎能不急,父皇日次健碩,怎能說倒就倒。”薛仁杲道。
“…..”無一人敢輕易搭話。
“是了,父皇輕易不會病倒,必然是有奸細在害父皇。”說著薛仁杲一聲大吼:“來人!”
有幾個小太監和侍衛出列。
“去,將這太守府裡裡外外給我搜個遍,凡是有嫌疑的都給我抓起來,本宮要看看到是誰人敢在此作亂。”薛仁杲道。
“喏!”眾人領命。
薛舉已經緩緩醒來,只感覺身體無力的很,心知自己怕是時日不多了,只是不曾想自己正值壯年,為何就落了這份田地。
那李唐更是不堪一擊,只要取了長安,這問鼎天下的機會就在眼前,可是……
薛舉虛弱的嘆了口氣,道:“讓太子和諸位將軍進來吧。”
“喏!”薛舉身邊此後的太監聽到後連忙出了薛舉的寢室,將薛仁杲等人請了進來。
“父皇!”薛仁杲一見那個自己敬愛的父親此時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之上,頓時聲淚具下,一下跪倒在薛舉床前。
“我兒,莫哭。”薛舉輕輕的抬著手撫摸著哭的猶如淚人一般的薛仁杲說道。
“父皇,你這是怎麼了啊,父皇。”薛仁杲泣不成聲的道。
“呵呵,我兒何必如此,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這一日早晚會來,只是沒想到回來的這麼早罷了。”薛舉道。
“父親,嗚嗚嗚…..”宛若杜鵑泣血,讓聞者落淚。
“好了,為父為你打下來了這不大不小的家業,本想著晚些年再交到你手裡,只是怕是不行了,為父等不到看你羽翼豐滿的時候了。”薛舉滿是不甘的道。
“父親,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薛仁杲的聲音中滿是悲傷。
“羅睺。”薛舉喚道。
“陛下,臣在。”宗羅睺應道。
“牛皋!”薛舉又喊道。
“末將在。”牛皋放緩了聲音應道。
“朕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太子,你二人,一個老成持重,一個懂得變通,朕希望你二人能好好輔佐杲兒,若是,若是那日事有不待,你二人務必要帶著杲兒離去,不管是去洛陽還是江都都可以。”薛舉道。
“父親,兒臣哪都不去,兒臣一輩子守著你。”薛仁杲滿眼淚水的道。
“呵呵,為父會看著你的,傻,傻兒子。”薛舉的聲音越來越小,‘子’字落音,撫摸在薛仁杲頭上的手緩緩落下。
“父親!”薛仁杲慌了,一把抓住那還有餘溫的手,貼在了臉上。
“陛下薨了。”一個太監的聲音響起。
“父親,父親!”薛仁杲仿似得了失心瘋一般,死死地握著薛舉的手不放。
“殿下,陛下去了。”宗羅睺輕聲道。
“宗叔,為什麼會這樣。”薛仁杲聽到了書寫的聲音,雙眼赤紅的抬起頭,看向伏在自己身邊的宗羅睺問道。
“殿下,陛下的後事還需要你主持。”宗羅睺並沒有去回答薛仁杲的問題。
“父親。”薛仁杲緩緩的止住了淚水,看了看已經沒了氣息的薛舉,又是悲從心起。
強壓住那麼悲痛道:“宗叔,準備吧。”
隨後站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