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出,那小卒被踹出老遠,匆忙爬起來猶如一隻夾了尾巴的狗遠遠地躲進人群中。
李自成並無繼續發難,而是緩步走向裝的慢慢的車隊。
探手摸了摸了一輛馬車,有些柔軟,像是絲布。
二話不說,掀開布簾一角,清晰的看到了布匹。
在下一輛車,依然如此。
三兩、四輛、五兩……
一隻道最後一輛車,都沒有異常,不由將目光投向李巖和紅娘子二人。
李巖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也下了馬走向那一輛輛馬車。
看到那碼放好的絲布,箱子等物,雖然整齊,但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順著掀開了一角的蓋頭,繼續擴大,李巖瞳孔猛然一收。
是腳,人的腳!
驚恐中,李巖仿似瘋魔了一般,拼命的撕扯那布蓋頭。
紅娘子見此,連忙剛來,手中寶劍出鞘,寒光一閃,那車上的布蓋頭化作兩半。
“嘶!”紅娘子倒吸一口涼氣。
尉遲恭見紅娘子那行雲流水的一劍,不由得兩眼放光。
李自成見到變故,也飛速奔來,見到這場景也是心頭一震。
隨機手中寶劍,開始一個馬車一個馬車的將車上蒙著的不蓋子掀開。。
等到所有車盡被掀開之後,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每輛車上都被財貨塞滿了外圍,財貨中間是一個個陷入昏迷的漢人。
李自成怒了,滿面通紅,雙手顫抖。
李巖怒了,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尉遲恭蒙了,明明自己車隊壓得是財貨,為何有了這許多的人?
也顧不得什麼軍令,尉遲恭策馬,快速來到車隊旁,伸出手探向了一個昏迷的人的鼻孔。
這一探,尉遲恭不由鬆了口氣,都還活著。
“尉遲將軍,本次押運,本將覺得我軍無須再繼續向前了。”李自成注視著尉遲恭說道,一旦尉遲恭又所異動,李自成不介意給他致命一擊。
尉遲恭遲遲不說話,看著那些車輛上數不盡的人,心裡複雜,烏黑的面龐上,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在考慮著。
忽然,尉遲恭開口了:“去!必須去!”
“尉遲將軍!”李自成大喝一聲。
“怎麼?”尉遲恭的黑臉猛然一變。
不知何時走遭到李巖身邊的紅娘子氣勢微微一變,多年的夫妻,李巖深知紅娘子接下來要做什麼,左手一動,輕輕的按住紅娘子。
氣勢正在慢慢升騰的紅娘子,猛然一洩,彷彿一個普通士卒一般。
問出之後,尉遲恭以為是李自成怕了,又道:“將軍,由末將帶領士卒壓著不服財物前去交接,這些平民還望將軍帶著先回城去,待末將斬盡這些突厥狗,再去與將軍匯合。”
李自成一聽,此時自己又怎能退縮,否則將來誰還敢跟著自己。
便道:“尉遲將軍此言差矣,身為主將有怎能退縮,此事尚不知是誰的注意,貿然回去,只怕”
李自成話未說完,其中意思卻是明瞭,尉遲恭隨是一個武將,但是卻不證明他想不通這其中的門道。
“將軍,這些百姓如何安放?”尉遲恭問道。
“李巖!”李自成喊道。
“在!”一身盔甲的李巖應道。
“你帶著百姓在此處等我們,本將與尉遲將軍一同去會會那突厥人。”李自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