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突厥士卒聽此不由得哈哈大笑。
梁師都見此,臉上馬上堆起滿是阿諛奉承的笑容。
“#@¥%#¥。”兩個突厥士卒大聲喊著什麼,接著手指向著城牆指了一圈。
梁師都聽不懂,只能滿臉笑意的小心陪著。
這兩個突厥士卒的聲音之大,完全可以讓城牆上計程車卒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卻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
陡一聽到這一聲聲高喊,這些士卒還以為是自家的梁王,硬氣一回,吆喝突厥人幹起來了。
頓時,人人眼冒金光的望過來,而後卻看到自家那往日裡高高在上的梁王,此時卻是卑躬屈膝,猶如一條哈班狗一般,匍匐在主人的腳下。
都市所有士卒的氣勢一弱。
而有一人卻是雙拳緊握,眼裡彷彿能冒出火來一般。
“將軍,這兩個突厥狗說什麼?”旁邊一個士卒,看到自家將軍滿臉怒容,下意識的問道。
“說什麼?兩個突厥狗指著我城牆上的袍澤大喊著,盡是一幫無卵子的貨,咱們的好大王,卻還在別人腳下卑躬屈膝的陪著笑。呵呵。”吳三桂說完,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之上,轉身離去。
“突厥狗!”那士卒聽此,瞬間眼冒怒火,恨不得立刻將那兩個突厥人射殺在當場。
但是一看自家大王那副模樣,頓時又覺得心中的火焰一息,那種感覺,沒錯,是一種絕望,一種深深地無奈,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聲嘆息,整個人顯得無力的站在原地。
整個城牆上都顯示著一種卑微的氣息,很詭異。
兩個突厥士卒說話,手中韁繩一抖,馬鞭一揚,兩騎絕塵而去。
只留下還是一臉諂媚笑容的梁師都和幾個文臣在那裡吃土。
看著兩個突厥士卒走遠,這梁師都逐漸直起了腰桿,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那個高高在上的梁王又回來了。
抬腳上馬,好不威風,但是在一眾士卒的眼裡,這種威風卻是彷彿在沒有了往日的凌厲,就彷彿一個披上人意的猴子,讓人想笑,卻,又有些無奈,有些可憐。
登上馬的梁師都,大喊一聲:“男女各一千人,今日便給本王湊齊,差一個,便拿你們的家小湊!”
“喏,大王放心,絕對湊齊。”幾個文官瑟瑟發抖的道。
梁師都頗為滿意,彷彿剛才那個卑躬屈膝的人從來就沒出現過。
待幾人回了城,不多時,城中便是一片哀嚎,孩子的哭聲,老人的慘叫,女人的悲啼,漢子的慘呼。
整個朔方城中猶如一個人間地獄。
而在一座軍衙中,一個漢子端坐在正廳,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放鬆,彷彿有著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做,此人正是吳三桂。
城內的慘嚎聲,早已傳入了衙內,整個城中人心惶惶,吳三桂難以想象,這梁師都原是朔方本郡人,為何能對自家的父老行此畜生不如之事。
這朔方城深牆高,又為何屈服於與突厥狗,還接受了那突厥始畢的冊封,真是可笑,我漢人的官職何時讓這突厥人前來冊封了?
吳三桂彷彿想通了什麼,猛然起身,左手輕撫腰間的報導,嘴中道:“天地不仁,休怪我吳三桂無情無義,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說著眼中閃現一抹狠厲。
身邊士卒,盡是眼中精光一閃,隨機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