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杲一句‘皆以京觀震懾之’,震人心扉,佘賽花、陳稜二人轟然應諾,帶著一眾士卒去築造京觀。
天光微暗,一個碩大的土邱出現在長江邊上,攝人心魄。
寧海城。
“好了,諸位到期了,咱們準備一下,明日凌晨突襲,渡江,這江北之地,咱們已算是無容身之地。”少了一隻手的李子通端坐在首位,對著廳中的一眾將領道。
“王上!我部日夜奔波,剛至寧海,若明日一早拔營,怕是.......”半面面具的伍雲召說道。
話說了一般,吳用出來道:“伍將軍,我部也是日夜開拔而來,剛至寧海不久,但是這渡江一事重大,不可推延啊。”
“正是,將軍若是怕了,灑家願打頭陣。”魯智深道。
“夠了。”李子通大喝一聲。
吳用、魯智深瞬間低頭,做孫子狀。伍雲召依然身姿挺拔的站立著,處處透露著將之魂。
“王上,這渡江之事,一首一尾尤為重要,非勇冠三軍之人無法擔任著重要職位。”毛文深見那吳用平時到時有些智謀,卻不想關鍵時刻掉鏈子,只得說道。
“哦,毛先生以為何人能擔這兩個位置。”李子通問道。
“唯伍將軍與魯朗將二人也。”毛文深道。
吳用一聽,忙道:“王上,末將原帶舍弟充當前鋒,為王上南渡,掃清障礙。”
“既然如此那便由吳參軍與魯朗將為先鋒,伍將軍為後軍明日一早渡江!”李子通連問都沒問伍雲召,便拍了板。
“喏!”吳用、魯智深應道,伍雲召只是拱了拱手,並未說話。
“王上!”大家準備散去的時候,毛文深有出言道。
“哦,毛先生還有何事?”李子通問道。
“王上,這後軍之中只有伍將軍一人,到時若有問題,怕是孤掌難鳴,臣願意跟隨後軍,輔助伍將軍。”毛文深道。
伍雲召聽此,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毛文深,不過很快便收了回來。
“毛先生,無論是前鋒還是後軍,均是危機重重,先生隨我中軍豈不是更好?”李子通問道。
“王上,臣並非羸弱之人,當年也曾仗劍而行,渡江之事事關重大,臣又怎麼能因危險而避之。”毛文深說道。
“既如此,那便去吧。”李子通道。
“謝,王上!”毛文深道。
“好了,都去準備吧,今夜好生歇息。”李子通道。
“喏!”幾人應喏離去。
“雲召!”忽然李子通喊道。
眾人身形一頓,伍雲召回身。
吳用臉上閃現一抹異色,不過轉瞬即逝,毛文深輕嘆一口氣,繼續前行。
出了大廳,吳用對著毛文深道:“毛先生大義,末將佩服。”
“呵呵,現今我方處於弱勢,咱們當同舟共濟,方能共度難關,否則皮之不在,毛將敷焉?”毛文深道,仿似意有所指。
“毛先生說的是。”吳用躬身受教。
毛文深未在說話,提步離去。
吳用直起身望著遠去的毛文深,喃喃道:“不管怎樣,這陣營裡,只能有一個聲音。”
寧海城原太守府的大廳內。
“雲召,咱們一起走來三年有餘了吧。”李子通道。
“王上,已經三年零四個月了。”伍雲召淡淡的道。
“是啊,本王還記得,那年大雪,你帶著十餘騎,被隋軍追殺。”李子通滿是回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