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見此面無表情的退到一邊,做下人的,幫人說好話,也只能是隨口一提,多了,事情就不美了。
蕭皇后轉過屏風,掀開帷帳,只見眾太醫站成一堵人牆,從人群縫隙眾能看到一人正在楊廣身上施為。
蕭皇后大驚失色,大喊一聲:“住手!”
蕭皇后見到那正在楊廣身上任意施為的正是趙王楊杲,不由大喝一聲。
楊杲被嚇了一跳,擦拭傷口的手一抖,就在楊廣的傷口上按了一下,令一隻手眾的瓷瓶一震,灑出了一股透明的液體,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剛好灑在被自己按出血的傷口位置。
“娘娘!”一眾太醫見皇后出現,慌忙轉身行禮。
而昏迷中的楊廣,卻在剛才被楊杲‘虐待了一番’,鑽心的的疼痛,哪怕是昏迷中也不由悶哼一聲。
那聲音恰好被諸位太醫的請安聲覆蓋,不知道是楊廣的幸運還是不幸。
楊杲慌忙把灑落在楊廣傷口外側的液體擦拭掉。
心中暗道:“女人啊!你就不能不一驚一乍的,這可是要人命的啊。”
瞟了一眼面目潮紅的楊廣,方才的一聲悶哼楊杲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對楊廣報以可憐而又同情的目光。
而後施施然的起身行禮,道:“母后。”
“你這是在做何事?”蕭皇后眉毛緊皺,問道。
楊杲有些無語,看著眼前四十餘歲的蕭皇后依然如二十來歲一般,無奈的道:“母后,我這是在給父皇清理傷口哪。”
蕭皇后看著眼前不卑不亢的青年,不由得和躺在床榻上的人重合,心道:“子隨父,與年輕時的陛下何其相似。”
微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道:“怎麼你在處理?這滿殿的御醫哪?”
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一雙鳳目掃視一邊殿內的御醫。
輕飄飄的一句話,看似關切趙王,卻嚇的一眾御醫跪伏在地。
楊杲看了一眼滿地做鴕鳥狀的御醫,心中大感無奈,屁大點事,你們至於嗎。
在他眼裡只是屁大點事,可這些御醫心中就難過了,你們皇家的事,能不能不要這樣波瀾壯闊,麻麻批的我們的小心心實在受不了啊。
楊杲瞅了一圈跪伏在地的御醫,便向著蕭皇后躬身行禮道:“母后不知,此法是當年兒臣在雁門之時遇到過一個出外遊歷的老道,這是那老道傳授的辦法,據說經他手的刀斧劍傷,無一死亡,哪怕是摻了金汁的都無事。”
“果真如此?”蕭皇后問道。
“當然!比真金還真。”楊杲道。
祭出了遊歷老道這個大殺器,想必應該沒事了吧,再說此時的雁門不知道落入誰手了,楊杲心中得意,
蕭皇后略一思索道:“皇兒,你且把此事交由御醫來吧,諸位大臣正在前殿等候。”
“這......”楊杲有些不想去,現在的楊廣正在危急關頭,自己以後的生活還要靠/著這個便宜老爹哪。
不等楊杲答覆,蕭皇后道:“李太醫,方才趙王的手法你可學會了?”
“微臣會了!”李御醫連忙應道,只是拿瓷瓶裡的烈酒消毒,還有什麼不會的。
“好,那便由你來繼續為陛下診治。”蕭皇后排了板,又繼續道:“皇兒,泥塑去前殿吧。”
“額,孩兒領命。”楊杲只得答應。
正準備前去前殿的楊杲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繼續道:“那個,李太醫。”
“臣在。”李太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