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裴虔通恰好步入這觀文殿,走到楊杲一旁,俯首行禮道:“參見吾皇!”
“卿,免禮!”楊廣讓裴虔通免禮後,雖然奇怪此時楊杲如何會提這等事,但還是對楊杲道:“既然吾兒一心想學,這硯臺便送與你,定然要好生學習。”
“謝父皇。”楊杲行禮,去將那硯臺拿入手中。
見楊杲回到位置上,楊廣便問道:“卿此時來此所為何事?”
“稟皇上,宮外失火,臣怕驚擾聖駕,特來告。。。。。。”不待裴虔通把話說完‘啪’一聲脆響響起。
裴虔通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脹,看著眼前少年,心中一驚。
不待他說什麼,楊杲抓著手中的硯臺便又是一下敲擊在裴虔通腦門之上,瞬間鮮血四濺。
這一幕,楊廣驚呆了,但馬上恢復過來,喝罵道:“大膽逆子!你要做什麼!”
楊杲不做回答,拿著硯臺又是‘啪啪啪’的幾下砸下去,用手一探裴虔通鼻息,終於是死絕了。
這才看到身前暴怒的楊廣,手持著腰間的配劍,大有一副你不回答便將你當場斬殺的架勢。
楊杲將手中硯臺丟向一邊,跪倒在地道:“父皇,裴虔通此人,心機歹毒,兒臣白日期間親眼所見此人伏殺了將軍獨孤盛,此時前來,怕時另有打算,怕其圖謀不軌兒臣先將其斬與眼下!”
“什麼!獨孤盛死了?”楊廣如遭雷擊。
另一邊,宇文府邸。
“父親!你非要造反?”一面如關於男子單膝跪地,卻昂著頭,目光之中逼視著眼前的老者。
“兵已發出,非反不可!”老者頭都未轉,斬釘截鐵的道。
俊美男子心中一寒,道:“那,煬帝?”
“殺!”一個字盡是冰冷。
“非殺不可?”俊美男子語氣之中滿是哀求。
“非殺不可!”老者猛然轉頭,雙眼之中滿是獸性,直逼俊美男子雙目。
“非殺不可。。。。。。”俊美男子如遭雷擊,雙目之中盡是迷茫。
“來人!”不待俊美男子作何應答,一聲大喝,喚來三個下人,仔細看去,只見三人合力抬著一件兵器,兵器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槍尖猶如鳳翅展翔。
老者繼續道:“成都,鳳翅鎦金钂已經為你取來,此番隨為父共進退,成大業,奠定我宇文家不朽大業!”
老者越說越是激動,身軀微微抖動,那一向慈善的面孔,在微弱燭光的照射下顯現出了極度的猙獰,猶如一個待人而食的惡魔。
沒錯,說話的正是宇文化及,而跪著的正是宇文成都。
看著眼前頹廢的兒子,宇文化及心中氣極,道:“我宇文化及的兒子乃是天下第一猛將,此時怎能退縮,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宇文化及定當無你這一子!”
宇文成都有心忠於煬帝,卻又父命難為,身為關隴貴族中的一員,永遠都是先家而後國更不用去說天下事,心中雖是無奈,但此時也只能持著手中兵器,渾渾噩噩的跟在宇文化及身後。
江都城內,另一座府邸之中。
硃紅的大門之上,掛著兩個大字,正是江南氏族之中,赫赫有名的“來府。”
“父親,如今城內四處大亂,司馬德戡已經帶兵殺向宮內了!”說話的正是來護兒的大兒子來楷。
“什麼!這些大膽賊子!楷兒你帶著為父的兵符去左翊衛軍營調遣將士們前去救駕,弘兒你且去虞府求見虞世基,前去告知他一聲,而後速到宮內救駕。整兒,你去裴府,拜見裴矩,而後我們父子四人在宮內匯合!”來護兒吩咐大子來楷,五子來弘,六子來整道。
“不可!”一聲嬌喝響起,幾人紛紛轉目望去。
只見一妙齡女子身著彩裙,腳踏蓮步,向著幾人走來。
“九妹,你不在屋裡休息,怎麼跑過來了?”大兒子來楷道。
“不來就要看你們做傻事了。”女子道。
“燕兒,此話怎講?”來護兒問道。
“父親,你們就這樣分頭西東,在這個時候使萬不可取的,您讓五哥,六哥去通知虞、裴兩家叔叔,可是你又怎能知道這兩家叔叔與今夜之事是否有牽連?”來燕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