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驚訝?沒有驚喜嗎?」他的手扶起她的臉頰.讓她看向他,「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何要娶你?」「是……為了幫我?」她斟酌著,說出自己的第一個猜測。他笑了,「你願意這麼想?不怕會讓自己傷心嗎?」「嗯?」她有點怔仲。
「女人.應該會希望你的丈夫是因為愛你而嬰你的吧?」他的手掌溫度比她滾燙的臉頰要清涼許多,她的不安和慌亂,都在他掌中的溫度裡一窺可知。
「我……不敢這麼想。」她再次遲疑著。
「為什麼不敢?」「因為你和我,只是萍水相逢。」她聽說過一見鍾情的故事,但是她不相信自己能在他的心頭掀起這樣的狂瀾。
「兩次聽琴,一次相救,一次懇談,一次流淚,在我看來,這已不是萍水相逢了。」他的唇低低地掠過她的鬢邊.貼在了那滾燙的臉頰上。
他的唇是這樣清涼,卻讓她全身顫慄.恨不得立刻將自己隱藏起來。
「我會讓你不安還是害怕?」他上揚的唇拂過她的唇角.第一次,他叫出她的名,「雪璃,我很榮幸,從今夜起你便是我的妻了。」這句話算是他的告白嗎?安雪璃模模糊糊地想著。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她從袖中拿出一方雪帕,「這個東西,還給你。」他斜睨了一眼,已經不記得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這是我的?」「那日在山上,我的手指被琴絃割傷……」哦,他記得了,當時他用這手巾幫她包紮傷口,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留著。
「你貼身收藏一個陌生男子的東西,萬一你的丈夫不是我,可是會給自己惹禍的。」夏憑闌戲譫地在她耳邊撥出一陣熱氣,顯然他很高興她會將這方雪帕如此小心妥善地收藏。
不知從何時起,安雪璃身上負重了一天的禮服已從肩上滑落。
他的唇烙印在她的肩頭上,皎扯開了她兜衣的肩帶,然後傾身而上,將她覆在身下,在她還來不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前,將她佔有在懷中。
她重重地抽了一口冷氣。她母親去世得很早,從沒有人和她講過男女之事,雖然今夜她有著幾分情懂的自知,但是這樣親密的、毫無問隙的身體接觸.依然讓她震驚,而因為震驚更加慌亂,甚至帶著幾分恐懼。
就這樣懵懵懂懂地成了他的妻。安雪璃在次日清晨醒來時,發現夏憑闌已經不見了蹤影然他走了很久,但是她的腳下卻蓋了一塊厚而溫暖的短褥。
婢女聽到聲響敲門進來,看到她正對著那塊短褥發愣,身邊的被褥冰涼,於是笑道:「昨夜城主說夜裡風寒,怕夫人著涼,所以讓奴婢多抱了這塊褥子給夫人暖腳。」她的臉不禁紅了。昨夜她很早就沉沉地昏睡過去,依稀記得自己最後是倚靠著他的胸膛,腳下的確有些涼風,所以就蜷縮起雙腳到被褥的深處禦寒。
原來她的這個小動作也被他盡收眼底了?
本來婢女進來時她還怕讓人看到自己的樣子而難堪,但是低頭審視之後才發現,她竟已經穿好了簡單的單衣。這……難道也是夏憑闌先幫她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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