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一陣疾風似的走進屋,蕭拓卻坐在窗邊的梳妝檯旁,小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敲得躺床上的水芙蓉心下堵得慌,尤其是她胃部不適,不想與他槓起來。
風滿樓一進去就將蕭拓給攆了出去。
他坐在床沿抓著她的手,撫了撫她溫熱的額頭,急切的問:“是不是昨晚睡覺沒蓋好被子染了風寒?”
“不是……我就是突然覺得不太舒服。”
男人頓了頓,神色凝重的看著她,“是沈風的事驚擾到你?”
“沈風呀?也不是吧……”到底是不是,她也搞不明白,於是尾音拖長懶懶的回。
這態度更加令男人篤定是沈風那廝禍害的。
“娘子,你放心好了,你嫁給我,家裡的事就是你做主。”
“嗯?我做主?沒頭沒腦的說的什麼意思?”
“你不是害怕我私底下幫沈風麼?你大可放心,你不同意我幫他,我就不幫他!”
“哈……你可真是,想到哪裡去了!”
“難道不是?”
水芙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說,既然是成親這種大事,沈風應該回老家和他爹孃商量對策!尤其是像堂叔家這般獅子大開口的岳父。”
既想娶人家閨女,又不想下昂貴聘禮。
似乎不可。
不過是,她並非當事人,自然不會替人家拿主意。
看著女人為難的臉色,風滿樓輕聲安慰她,“既然不是你我之事,咱們大可不必操那份心。”
“可沈風是你們殺手樓的人……他還說——”
“說什麼?”
“他說,這些年他在殺手樓攢下了一筆錢呢,有這事沒?”
攢錢?他哪會知曉。
風滿樓那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微微一笑,“總之,你不必操心這些事,好好歇著吧,今夜,我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