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拜託徐閱讓他派人保護丁一粲。”
周映光聽完,像是鬆了口氣一般:“那就好。”
失去自己的親哥哥後,就一直是季岸在照顧他、包容他、教導他。
讓他把仇恨化為不斷學習的動力。
他知道,事到如今,任何一個人都沒得選擇。
包括江舟,她已經決定好了和季岸一起到最後,哪怕是一路跪著、爬著,也要走到底。
……
江舟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幾年沒有回到這裡一樣,再次靠在熟悉的牆壁上,心中竟然有一股小小的氣流在翻騰。
“篤篤篤——”她彎曲手指,敲響這面牆。
大約是在她敲完五秒鐘之後,就聽見的隔壁的開門聲,季岸很快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這一敲,好像是敲響了心房的門。
他放下手頭的事情,連忙去開門。
開門的那一瞬,看到她的臉,心底就升騰起一種柔軟。
“怎麼了?”他柔聲問。
“深秋了,我怕冷,你陪我一起睡吧。”江舟說。
季岸看著江舟毛茸茸的腦袋,說:“好。”
……
這是江舟第三次站上風雨橋。
第一次,是和導遊季岸。
第二次,她作為嚮導帶成閆來到這裡。
第三次,又是和季岸。
站在風雨橋上,便沒有風雨。
她一直記著這句話。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和季岸一輩子站在風雨橋上。
“這是我第三次來這裡。”江舟眺望著遠處的青山說道。
“我知道。”季岸回答。
“知道?這麼說,你知道我之前和成閆來過了?”江舟問。
“嗯。”不只知道,而且看到了。
那個時候,他就站在鼓樓上,看到了一對擁抱在一起的璧人。
“吃醋了?”江舟轉過身,背靠在欄杆上,抬起頭,眼裡閃著光,比橋下的粼粼波光還要美。
季岸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眼睛:“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江舟拉過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上。
“整條命都是你的,還要我怎麼補償?”
季岸感覺到自己手掌下,又柔軟,還有規律的、有力的跳動。
“那你要好好照顧它、保護它。否則我可得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