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間晨風輕拂,送來陣陣麥香。
微白而魁梧的青年收起量尺,邊拍著褲腳上的泥土,邊笑著與老農討論著什麼,再次丈量之後,確認無誤,青年翻身上馬,直奔集市而去。
等到了集市,青年在一家糧行查了半天賬本,期間有人過來斥責糧行缺斤少兩,青年惶恐至極,賠禮道歉,這才平息風波。等顧客散去,青年指出賬本上幾處錯誤,同時查出故意坑蒙顧客的店內幫手,不管對方如何求饒,打了三十大板之後,直接扔到了臭水溝,任其自生自滅。
中午飯食過後,青年抱起書籍,到一家書院鑽研聖人學說、商賈之道。期間偶感無趣,便將坊間小說、淫詞豔曲等以古詩詞表皮作為遮掩,看的津津有味。神采奕奕之姿,同窗皆以其好學。
傍晚餐後,青年獨自一人臨河而行,或坐或臥,或喜或憂,皆不發一言,心中所想常人難以猜測。
這便是徐善與風鈴暗中觀察這青年一天的所見所聞。
“風鈴,如何?”
徐善問到。
“這烏家公子雖不像好人,但也的確與壞人沾不上邊。”
風鈴沉吟半晌,這才如此說到。
“只是可惜了,長的沒那柳公子好看。”
徐善聞言,並沒有反駁。
女子嗜美,感性為先;男子求實,結果為上。這是人的天性,也是男女的分別,誰也改變不了。
“烏家掌管虎鬚山近一半糧食,恐怕也做不得好人。”
風鈴點了點頭,道:“如此,我也放心雙雙姑娘了。倒是你,又為何賠我一起過來。”
徐善聞言,道:“也是希望自己沒有做錯罷了。”
風鈴聞言,有點意外道:“想不到你這壞坯,也有耐看的一面。”
徐善大腿一抬,踩到一塊凸起的石塊上,捲起衣袖,亮出自己的臂膀,鼓動了幾下肌肉,對著風鈴挑了挑眉,昂首道:“我哪裡都耐看。”
風鈴噗嗤一笑,豔麗的如同天邊晚霞。
“這些天你究竟在做什麼?”
風鈴不解的問到。
徐善聞言,沉吟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話題一轉,問到:“風鈴你覺得此處如何。”
風鈴聞言,道:“這虎鬚山無趣的緊。”
徐善納悶道:“與我們一同前來的那幾十個人,大部分可都覺得此處好的不得了。”
風鈴撇了撇嘴,道:“一點刺激也沒,哪有外面打劫廝殺來得痛快。我若是真喜歡這樣的生活的話,早就待在肥國不過來了。在那裡,老孃可是聖女,過的不比現在舒坦百倍。”
“聖女?”
徐善看了看風鈴坐沒坐樣,站沒站樣的姿態,實在很難將其與這兩個字聯絡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