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自己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撲騰一下爬起來,摸起手機一看,竟然已經上午十點半了!!!
但她此刻可還在傅梟這裡。
如果現在翻牆回黎家,那和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別。
黎薔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發現他正在自己更換身上的紗布。
陽光絲絲縷縷的穿透窗簾,恰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藥膏塗覆之下,幾道傷疤明顯癒合了不少。
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結痂。
而這兩天,傅梟的氣色也明顯比之前好上不少。
看著傅梟頗為熟練的動作,一股寒意驀然從黎薔的尾椎骨竄了上來。
雖說昨晚自己圖一時之快報了仇,但要說她真不怕這禽獸的報復那是瞎話。
而且看目前他傷口癒合的情況,黎薔感覺自己得儘快給自己找塊風水寶地。
“呃……梟爺,您這傷口……恢復不錯啊。”
黎薔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訕笑道。
男人的墨眸微動,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醫生說下週就不需要靜臥了。”
黎薔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目露驚恐。
“下……下週?這麼快嗎??不不不不,梟爺,您得多在床上躺一段時間,養病這事急不得。”
傅梟用牙咬住紗布,在尾端打了個結。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床上躺多久?”
黎薔的狐狸眼左右飄了飄:“嗯……半年如何?”
聽到這個時間,傅梟直接被氣笑。
他傾身壓迫到黎薔面前,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從他的薄唇溢位。
“你怎麼不說讓我直接躺進棺材呢??”
黎薔的臉上露出了尷尬。
麻蛋,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就被看穿了。
她就是想拖延自己被報復的時間……
所以,如果傅梟真能躺著進棺材,也不是不行,她願意當保姆,貼身伺候!
但這話必然不能說,說的很有可能當場“暴斃”。
黎薔心虛到不敢看傅梟的眼睛,盯著被子解釋道:“瞧您說的,我怎麼可能這麼想。”
話音未落,一道冷哼便響了起來。
“你怕是正在這麼想吧。”
艹!
這天沒法聊了。
這男人特麼的會讀心術吧!
黎薔嘴唇一咬,脖子一縮,一點點挪動著自己的尊臀,向床沿移去。
傅梟看著黎薔的“烏龜”背影,淡淡的問道:“想回黎家?”
“嘿……嘿嘿嘿……對啊,回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