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可能。
黎薔撂下狠話,脖子一縮,徑直繞開了冰激凌櫃,轉向了酒水區。
她不拿冰激凌當然不是因為慫,而是她姨媽前一週吃冷的特別容易肚子痛,還好那禽獸提醒自己了。
不過……
那傢伙記自己姨媽的日子比自己還上心?她自己都忘了要來大姨媽……
腦袋裡東想西想,黎薔的視線漫無目的的略過酒櫃。
據說這家自助餐廳的酒水不錯,多喝點酒就能吃夠本。
就在她面對眼花繚亂的酒水不知如何選擇時,陳盡年突然走了過來。
“你喝紅酒吧,溫和一些,適合女孩。”
黎薔懵逼的點了點頭,任由陳盡年給自己推薦。
“對了,我剛剛看到傅總也來這邊了,他沒怎麼著你吧。”
黎薔詫異的看了陳盡年一眼。
“沒有啊,怎麼了?”
陳盡年從酒櫃上拿下一瓶霞多麗遞給了黎薔,淡淡的解釋道:“我知道你和傅總的過節,還以為他要針對你,所以才跟過來看一下。沒事就好。”
黎薔愣愣的接過陳盡年遞來的紅酒,沒頭沒腦的來了句:“你這麼溫柔,我有點不習慣。”
陳盡年一怔,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而後,他冷哼了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
看著陳盡年恢復了往常的大少爺脾氣,黎薔齜牙一笑:“這樣舒服多了。”
說罷,黎薔拎著酒瓶,哼著歌,離開了。
看著那吊兒郎當沒正形的背影,陳盡年閉了閉眼睛。
他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晚上十點。
自助餐結束。
為了能吃夠本,黎薔一個人幹掉了大半瓶的紅酒。
只是她沒想到紅酒後勁那麼足!
感受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暈眩襲上腦海,黎薔暗道了一聲不妙。
這是要喝醉的節奏。
但是,她可不能醉!
黎薔太瞭解自己了,她喝完酒後是可以強行保持清醒一段時間,但只要那段時間過了,她的大腦和身體就完全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