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薔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之前也是,有求於我,便放低身段。無求於我,便囂張跋扈。”
男人粗糲的指尖狠狠的捏住了黎薔的下巴尖,笑容有些薄涼。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在裝?”
黎薔的嗓子眼彷彿堵了一團棉花。
“我……”
然而這時,傅梟卻鬆開了黎薔的下巴。
“沒關係,就算是裝出來的,你也足夠誘人,我很滿意。不過提醒你一句,你對自己也太自信了,不過是一個地下情人而已,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捨不得?嗯?”
黎薔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顫,而後便是釋然。
不過是互相滿足需求的交易而已,全是理智,沒有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早在她看了十幾年母親的痛苦後,就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梟爺,您知道就好。您要是喜歡千嬌百媚,百依百順的型別,我勸您趁早找別人。”
黎薔勾了勾唇角,笑的坦然。
“我從小野慣了,字典裡就沒有‘順從’這倆字。就算是配合您的喜歡裝,那也裝不像,還被您拆穿了。”
說著,黎薔看向了傅梟的眸子。
那雙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看不清任何情緒。
甚至……都沒有被激怒。
黎薔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繼續說道:“您這場遊戲,我也配合著玩了好幾個月了。如果您覺得我在床上表現得不夠好,趕緊換人唄?”
然而下一秒,黎薔的手腕便被一雙大手在頭頂縛緊。
耳邊,是魔鬼的低語。
“不,你表現的挺好的,至少在剛剛失去理智時,我能看到你的臣服。”
這句話讓黎薔的臉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根。
失去理智的時候?
當然就是在那個時候……
這個禽獸,怎麼可能拿那種時候說事!
那時候的她,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好不好。
黎薔狠狠的咬著下嘴唇,似乎想提醒自己不要失去理智。
但是傅梟卻用那低沉而冰冷的聲調繼續說著:
“這場遊戲我還沒玩呢,你就算裝也得給我繼續裝下去!剛剛怎麼叫我的名字,現在就怎麼叫,我高興了,自然會放了你。”
男人的眸光像極了一頭野獸。
很快,黎薔的眼眸裡又蓄滿了霧氣。
她被逼迫著,或者說自願的,一遍又一遍喊著“傅梟”兩個字。
尾音帶著絲絲縷縷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