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收到傅家的訂婚宴的請柬了嗎?”
一家高階娛樂會所裡,檯球撞擊的響聲格外清脆。
“收到了,今天下午收到的。”
“你們說,傅家這次會不會邀請黎家啊?”
“你是說黎家那個私生女黎薔吧?”
一群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角落裡,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帶著耳機,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年輕人的耳機被人摘掉了。
“我說陳天王,陳少爺,陳盡年,你好不容易和哥幾個聚一聚,就不能一起聊聊天?”
陳盡年眼皮一掀,表情有點不耐煩。
“聊什麼?聊你們這個月又泡了幾個妞嗎?耳機還我!”
“哎哎哎,你不能誣陷我們,我們明明是在聊正事,傅家訂婚宴的正事。”
搶走陳盡年耳機的男人嬉皮笑臉道:“我聽說之前陳老爺設了一場家宴,黎遠宗帶著他那私生女也參加了,你見著沒?是不是還和兩年一樣,又野又土。”
聽到黎薔兩個字,陳盡年的眸光閃了一下。
夜色,朱門。
錦繡旗袍,嫋嫋婷婷。
大珠小珠落玉盤,尤抱琵琶半遮面。
畫中美人的驚豔感呼嘯而來。
“陳少,陳少??怎麼了這是?”
陳盡年恍然回過神來,覺察到自己竟然想那個鄉野丫頭想到走神,臉色有些難堪。
一把奪回耳機,陳盡年冷聲道:“不過是沒教養的花瓶而已,有什麼好打聽的。”
眾人不知道陳盡年的心思,但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我聽說昨天那女人和她男朋友,也就是許唯許少爺參加了一個pa
ty。一個人靠喝酒幹翻了十幾個大老爺們。”
“這麼猛嗎?真是可怕……”
“聽說是給許少報仇呢,那個pa
ty上不少人以前欺負過許家那小少爺。”
“女漢子,母老虎啊,嘖嘖嘖……不愧是鄉下長大的悍婦。”
陳盡年聽著周圍對黎薔的評價,覺得無比煩躁,但又不知為什麼煩躁。
他們說的,不就是自己認為的嗎?
但是,陳盡年還是皺起了眉頭。
“吵死了,你們除了女人就不能聊點其他的?”
周圍的公子哥們面面相覷。
不知道陳少這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還發起火來了?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