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幾日周琪瑤都沒有回應我的QQ資訊,現在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每天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邢瑞把我叫過去,鄭重其事的給我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她說我現在對於這件事也是無能為力,我既聯絡不上他們,又沒有錢可以去北京上他們,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課上好,如果我沒有考好,一切都是白搭。
我覺得邢瑞說得很有道理,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把課上好,不管找不找得到他們,我都是要考大學的。
日子一天天過了,我也不在像之前一樣,整天都盯著手機,生怕錯過了周琪瑤的訊息,到現在,我也只是偶爾開啟手機,期待下週琪瑤會有訊息。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眼看著藝考就要來臨了,我們一個個都是進入了備戰狀態,每天神經都是緊繃的,沒有參加過美術集訓的人不會知道,在別人眼裡走美術道路是考上大學的捷徑。
但是隻有自己來體會過才知道,每條道路都是不容易的,學習美術並不只是為了在高考時加分,而也是一種選擇,並不比學習文化課簡單。
大學,我很想跟邢瑞考一個大學,但是她的實力遠遠高於我,以她的實力,可以考上中央美院,而我,想考中央美院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這天夜裡,我被尿憋醒,實在不想起來,外面這麼的冷,我窩在被窩裡糾結著,起來上廁所,不起來上廁所,這真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啊。
我還想著,突然看見邢瑞的床位那邊一抹光,她坐了起來,她用手機照著光,小心翼翼的走出宿舍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叫住她。
大晚上的,邢瑞去哪裡啊,我決定起來看看,頂著冷風,我穿了一件外套,先跑去廁所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也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門,走廊上的路燈一晃一晃的,外面寂靜得很,一陣一陣的冷風吹著。
“媽呀,真冷啊。”我說著,捂了捂外套,尖著腳往外走著,我探著腦袋到處看,想找尋邢瑞在哪裡。
“我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看他的。”
我好像聽到邢瑞的聲音了,我趕緊隨聲上前,看見邢瑞在打電話,不知道是跟誰打電話,好像情緒不太好。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他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去看到了。”邢瑞聲音有些激動,她說著就掛掉電話,很生氣的樣子。
我去,誰啊,我還第一次見邢瑞發這麼大脾氣呢,到底什麼原因啊。
“邢瑞。”我膽戰心驚的叫她名字,說實話有點害怕,邢瑞生氣的樣子確實跟平時不一樣。
邢瑞抬頭看了看我,“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說話都結巴了,太緊張了,“我起來上廁所,看到你出來了,擔心你有什麼事情,就....就出來看看你。”
“哦。”邢瑞長嘆一口氣,也沒有說我,我心想著,還好,邢瑞沒有對我發脾氣。
邢瑞向我走過來了,“走吧,進去吧,外面這麼冷。”邢瑞即使很生氣,但跟我說話還是比較平靜,她可能是不想遷怒與我。
“邢瑞。”我叫住了正在往房間走的她。
她轉過頭看著我,“嗯?”表情還是很冷漠。
“你怎麼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給我講,我們是朋友嘛。”我說著對她笑了笑,我一直是把邢瑞當朋友,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邢瑞都陪著我,幫我解決,開導我,我也想邢瑞不開心的時候,我可以陪著她,幫助她。
“唉,不早了,我明天告訴你吧。”邢瑞說著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回房間了,腳步輕輕的,她揮了揮手,示意我去睡覺。
看著邢瑞上床了,我也才放心去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天還未亮,我們就被鬧鐘吵醒了,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我們每天7點上課,6點起床,每天都是摸黑去教室的。
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我就時不時的看看邢瑞,看她還是很正常,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應。
我跟邢瑞一起走,在岔路就跟林妮妮和李媚兒她們分開了,我們的教室在不同的地方,一邊走著,我一邊用餘光側視著邢瑞,如果我沒有看到她昨天的樣子,可能到現在都不會發現邢瑞有事情。
“邢瑞。”我叫了叫她。
“嗯。”她雲淡風輕的,心裡也是知道我想說什麼,“我沒事。”
我那句你沒事吧,還沒說出口,邢瑞就已經回答我了。
“上課快要來不及了,走吧。”邢瑞說完,故意放開了步伐。
我怎麼感覺她是不想告訴我她怎麼了,可能是不想說出來的事情吧,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情,我也是很理解的,就像我當時也沒辦法開口說我爸爸的事情一樣的,我心想著,如果邢瑞不想說,我也不逼她了。
之前聽他們學美術的人說,高考的關鍵就是速寫,如果速寫畫好了,考試成功的機率就大大增加了,速寫是看著簡單,實質是很難的,所以今天的速寫課,我是格外的認真,都沒時間去在意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