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的中年男子,那奸商般的的笑意把眼睛都笑眯了,說道:“公子好眼光,這乃是好東西啊,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見光,就會大放異彩,你若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出來交換。”
歐陽顏趨之若鶩的擺手,大笑道:“我雖然沒有鑑定的能力,但是對於這人家當垃圾一樣丟出來的破瓶子還是看得懂的,給你一百兩銀子,我可以拿來插束花,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拿來幹嘛。”
周圍看著的人都鬨堂大笑,中年男子一臉尷尬,在他看來,這爛瓶子也看不出什麼價值所在。
只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用來唬人而已,沒想到歐陽顏根本不吃這一套。
歐陽顏做出要走的神色,拔步準備離開,中年男子急忙叫道:“好了,就當送給你好了,拿去吧。”
他做出一臉肉痛狀,歐陽顏也做出不捨的樣子,丟出一百兩銀子,拿走了這爛瓶。
“公子,這破瓶子有什麼古怪嗎?我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麼價值。”狼嘯天有點疑惑,跟在歐陽顏身邊問道。
他可是費盡了力氣,也沒有感覺到這爛瓶子的神奇之處,在他眼裡,這是一文不值的東西,歐陽顏竟然出了一百兩銀子。
難道僅僅是如他所說,用來插花不成?
“我也是在賭。”歐陽顏捧著爛瓶微笑回應,道:“我感覺到了一絲波動,是以純陽之力感應到的,再說一百兩不多,就當賭一把吧。”
“你給我站住。”在歐陽顏的身後,一道怒氣沖天的聲音傳來。
歐陽顏轉過了身,看到了一臉暴怒的青年,正是那目中無人,反而被自己徵用了輦車的鎮西王府的少爺,孫事成。
鎮西王孫飛將,是曾經西陲關的老將,因為一次戰事而受了重傷差點死在邊關,從此退回都城,在府中卸甲歸田,每月拿著國家發放的俸祿,一直不問朝政。
孫事成是鎮西王的兒子,在這東方城中,像他這種身份的公子哥,還有很多很多。
“你的輦車徵用完畢,自己去取吧,以後不要太恥高氣揚,不然下次可能不僅輦車會丟,可能命也會沒有。”歐陽顏回道,像是在提醒。
歐陽顏的話一出口,頓時四周的目光都投了過來,人群中都是身份顯貴的世家公子少爺,很多認識孫事成。
這句話,歐陽顏並沒有惡意,而且還善意十足,算是敬重鎮西王而提醒孫事成。
但是聽在孫事成耳中,卻感覺到這是嚴重的打自己的臉,這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輦車被你搶了嗎?
剎那間,孫事成大喝道:“你給我閉嘴,今天我跟你沒完。”
“哦?你想怎麼沒完?”歐陽顏眉頭一皺,對於孫事成這種目中無人,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的態度,實在不敢恭維。
“我家公子敬重鎮西王,才不想與你計較,你還是不要丟鎮西王的臉,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否則我的拳頭之下,定當讓你滿地找牙。”狼嘯天大喝一聲,站在歐陽顏面前指著孫事成教訓道。
“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有資格來參加公主舉辦的喜宴?”
“是啊,看他樸衣平凡,怎麼能跑這裡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就是,還敢教鎮西王府的少爺做人,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一道道議論在那些身份顯貴的公子哥口中傳出,對於歐陽顏,他們確實無人認識。
昨日歐陽顏雖然穿街過巷,在東方城受萬人矚目,但是卻並不能引起這些公方哥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