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
現在已經不再是怎麼敢的問題了,就在哈達與翁東上校討論著如何平定軍變的時候,槍聲就在萬隆響了起來。
牆倒眾人推,在末日來臨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根據自己的利益做出了選擇了。
8月6日凌晨,萬隆城內槍聲大作,負責城市防務的戰略後備軍向總統警衛隊控制的區域發起了進攻。儘管戰略後備軍兵力眾多,但是總統警衛隊卻是俄國人訓練的精銳,而且還有T55坦克,一時間,戰略後備軍居然無法前進一步。
在得知進攻受挫後,蘇哈多立即展現出了他果斷的一面。
“把大炮調過去的,用大炮炮擊!”
“可那裡是城區!”
“城區怎麼了,哪怕就是夷為平地,將來還可以重建,要是失敗了,我們全都得死!”
就這樣,這天凌晨,炮聲響徹雲霄,在猛烈的炮擊之中,總統警衛隊守衛的區域被夷為平地,上萬平民死於炮擊之中。
從凌晨,直到當天上午,在炮火掩護下,戰略後備軍以及叛亂的陸軍部隊,終於攻進了地堡,在地堡裡找到哈達後,面對叛軍,哈達說道:
“我要去見蘇哈多!”
面對這樣的請求,叛軍沒有作任何請求直接扣動了扳機,在AK47的彈雨下,上百名政府高官被集體處決。
與此同時,在雅加達軍方已佔領了國家廣播電臺和電訊局,隨後在廣播電臺中,播放了蘇哈多將軍的的講話——講話中直接了當的指責蘇加若以及哈達等人甘當俄國人傀儡的事實,並且宣稱現在俄國傀儡政權已經被推翻,未來的爪哇將是一個獨立自主的新國家!
新不新,無人知曉,但是這一天,雅加達的命運已經決定了,被反跑道炸彈摧毀的機場上,伴隨數十架直升機的降落,在荷槍實彈的SEA突擊隊抵達的時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國家已經滅亡了。
“……整個雅加達都處於一片前所未有的歡騰之中,人們歡呼著新時代的到來,歡呼著國家的新生。”
儘管電視新聞上如此報道著,但是新聞記者們並沒有報道發生在當地的屠殺——軍變發生後,叛軍拿著名單闖進了許多親莫人士的家中,將他們帶出家中,有的人在海邊被殺害,然後屍體被棄入大海,有的甚至被直接於街頭被槍決。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裡,上百萬人被槍殺,甚至就連大海上也盡是浮屍。
“這就是代價!”
在長安的亞洲電視臺裡,電視機里正播放著直升機拍下畫面,海面上隨波浮沉的屍體,數以千計的屍體,隨著洋流飄浮著。
“這就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
趙明仁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他摸出了一根香菸,點著後抽了兩口,說道:
“現在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作為投名狀,作為投靠我們的投名狀。”
小國的悲哀就在於這個地方,他們想要倒向一些陣營,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在他們倒向俄國人的時候,幾乎把國家所有的一切,都拿了過去,換取俄國援助的軍火。
而現在呢?
當他們試圖擺脫俄國,投向另一個陣營的時候,同樣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代價就是那些失蹤的那些被屠殺的人們。他們是喜歡還是厭惡,但是代價總是要付出的。
“主任,這個新聞播放嗎?”
面對下屬的的詢問,趙明仁想了想,說道:
“我們沒有必要播放這些畫面,他們的代價,就讓他們默默的承受吧!”
就這樣,隨著亞洲電視臺裡的決定,全世界沒有任何人再去關注那裡發生了什麼。
畢竟,現在SEA還沒有解除對當地的海空封鎖,甚至就連同電子干擾也沒有解除,如此外界對那裡幾乎是一無所知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槍聲依然持續不斷。不但親莫分子遭到了清洗,就連同許多莫斯科等國培養的軍官,也受到了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