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嘛,總是有很多人願意去當的。”
李毅安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只要誘惑足夠,他們什麼都會做。”
在那些流亡的政客之中,李毅安知道,他可以選擇一個卡拉,也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選擇一個拉卡。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無論選擇誰,他都能將對方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就是他的力量,他的底氣。
他相信,只要實力足夠,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自己想要的人或物。
而那些被他選中的人或物,也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
在空襲的第三天,一隊士兵闖進了爪哇銀行。
爪哇銀行是爪哇最大的銀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在爪哇的影響力甚至超過中央銀行,或者說,它才是有實無名的中央銀行,畢竟,其掌握了爪哇70%的銀行金融市場。
不過,一直以來,爪哇銀行賬和其最大的股東建源公司,都是當局的眼中釘。
爪哇銀行是建源公司的企業,其是黃家名下的產業,黃家是爪哇有名的唐人大族,顧維鈞的夫黃惠蘭與是黃家的掌門人黃宗才的妹妹。
而顧維鈞夫妻與李毅安私交極其深厚,甚至顧維鈞本人還是官邸的外交顧問。
至於黃家,在長安也有一定的影響力,雖然在太平洋戰爭期間,建源公司受到重擊。公司在東南亞、歐洲等地的海外公司完全癱瘓,海外市場大片喪失。而在爪哇本土,建源公司的財產在動亂中遭焚燒、破壞和搶劫。
戰後結束後,作為掌門人黃宗孝竭盡全力恢復公司業績,使建源公司繼續取得某些發展。雖然在獨立後,有長安的撐腰,當局不敢明目張膽打擊唐人,但仍然對唐人經濟進行了種種限制。
而作為向來以親荷著稱,同時又是唐人最大財團的黃氏家族,自然被視為眼中釘,獨立後,其政府與黃氏家族之間在爪哇銀行的儲備金問題上發生了法律糾紛,使政府對該財團懷恨在心。
實際上,這些年黃氏家族在思想上處於非常矛盾的狀態:一方面,他們捨不得放棄家族在爪哇的根據地;另一方面,又覺得爪哇的環境越來越險惡,謀得利潤越來越困難,因而也在撤出爪哇,在SEA另謀出路。
於是便把分佈在世界各地的建源公司與總公司剝離,把一部分資金轉移出長安,並且籌建若干基金會。但因為資產太過龐大,財產轉移和建立基金會的工作進展比較緩慢,原計劃建立30個基金會,到現在實際上只建立了11個基金會。
黃家絕大多數資產,都沒被轉移,這也是為什麼即便是現在,作為黃家當家人的黃宗才仍然留在這裡的原因。
當士兵闖進瓜哇銀行之後,他們並沒有殺人,也沒有逼銀行經理開啟金庫,而是直接把銀行的管理層和大部分員工逮捕了,只留下一個人。並且讓他給黃宗才帶了一句話。
儘管有訊息說黃宗才早就離開報雅加達,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會走,就像太平洋戰爭期間一樣。
當時,黃宗孝就沒有離開,仍然秘密遙控指揮著公司,從而確保了公司產業在戰後不至於流失。
“他們說,請黃先生去這個地方!”
被留下的副經理將名片遞給了黃宗才,看著酒店的名字,居然是和平飯店,這是唐人街裡的酒店,黃宗才不禁長嘆口氣,說道:
“哎,這可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阿爸,你可不能去啊,那些人肯定沒安好心,現在SEA已經開始轟炸了,而且大軍都在邊境,隨時都會打過來,您要是去了,好運就是羊入虎口!”
聽兒子這麼說,黃宗才搖頭說道:
“被抓的都是咱們的員工,沒有他們,就沒有黃家的今天,當年沒有他們幫忙,黃家的產業早就沒有了……”
站起身,黃宗才說道:
“阿仁,你去告訴他們一聲,請他們先放人,這邊放人,我那邊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