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意的僅僅只是把這個國家納入自己的陣營之中,所需要的僅僅只是在這些非洲國家首都那些富麗堂皇的總統府裡的主人,
至於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壓根兒就沒有任何人會在意。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們打著當地人民的名義,去煽動戰爭,去挑起戰爭。
這就是現實世界最殘酷的地方。
“這就是那些國家最虛偽的地方,他們反對殖民主義,他們是反對我們在這裡的投資。
在他們看來,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裡的人民生活是好是壞?而是,這裡到底屬於誰的陣營?
對於非洲而言,最大的危險從來不是什麼殖民主義,也不是外國大公司的壓榨,而是貧窮,是疾病,是采采蠅,一旦暴露在野外,采采蠅隨時都可能叮咬當地的人和牲畜,這極大地限制了當地的經濟和社會發展,是導致南部非洲貧困的重要原因。
可是沒有任何人在意這些,因為這並不重要。”
站在一旁的公司職員在一旁發著牢騷,說道:
“我們能夠幹什麼呢?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好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就像現在……至少我們拯救了這裡的人民。”
“至少我們拯救了這裡的人民……”
看著周圍,看著這片古老的土地,莫名的張久遠的心裡湧現出某種悲傷的情緒,這種悲傷更多的是同情,他同情這裡的人們,同情他們所遭受的苦難,同情他們所遭受的一切。
而最根本的同情卻是……壓根就沒有任何人在意他們!
看著遠處的一些本地土著,看著他們那黝黑的膚色在陽光下泛著的光澤,良久,張久遠才長嘆一聲,然後說道:
“我想,我明白,為什麼閣下會支援東非聯邦了……”
望著那些本地的勞工,張久遠說道:
“因為只有我們在意他們,也只有我們願意幫助他們,或,許,我們的幫助是因為這裡的糧食,但是……我想,這才是我們願意真正幫助他們的原因。
也只有我們的幫助,才能真正意義上改變這片土地,讓非洲擺脫貧窮!”
點了點頭,克尼普林教授說道:
“可是又有誰能夠理解呢?”
隨後他又用一種頗為憤怒的語氣說道。
“甚至在這裡,我們幫助他們消滅了采采蠅,我們拯救了數以百萬計的人們,可是他們卻把我們視為殖民統治者的幫兇,他們完全不理會公司對於這裡做出來的貢獻,相比於公司做出的貢獻,他們更願意相信一些人的欺騙。”
這正是作為科學家的無奈,儘管他明知道自己在這裡幹什麼,但是卻無法阻擋別人為他的工作潑上一層墨水。
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那些從中受益的本地人都不能夠用一種感恩的心態去感謝他們的工作。
“而在國際社會,他們一個個的看似關心著這裡,但是,卻對公司橫加指責。”
“大國,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大國的干涉,他們打著反對殖民統治的旗號,他們想要摧毀的是什麼呢?
就是我們在這裡的工作。”
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陽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似乎在他們的身上撒出了一團光暈。
無論外界的人如何不理解這些人的努力,但是他們卻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是在拯救著這片古老的原始的土地。
他們的工作註定將是改變整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