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雅加達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對於這個戰後新生的國家來說,他們遭受了太多的苦難。
他們經歷過東南亞最漫長,最殘酷的獨立戰爭。
他們損失了一半以上的土地。
在獨立後,地方獨立派的叛亂,還讓國家陷入四分五裂之中,持續多年的叛亂讓數百萬人淪為難民,如果不是因為海上的海岸警衛隊的巡邏隊,秉持著“攔截即遣返”和非法入境即判刑的原則。估計難民潮早就影響到周邊國家了。
但無論如何,對於爪哇人來說,天堂太遠,而婆羅洲太近,近到,會有不少人認為——他們所遭受的一切,都源自於長安。
也正因如此,在雅加達存在著不少敵視長安的群體組織,不過,他們的活動基本上也就是停留在“嘴炮階段”,頂多也就是在報紙上發洩一下內心的不滿,煽動一下情緒而已,至於其它,壓根就沒有什麼其它。
也不能這麼說,在雅加達當局的教科書中,確實用很多篇幅宣稱他們對婆羅洲等地擁有的主權,並且宣稱“那裡是被殖民者佔領的國土”,這當然只是嘴炮。
但是現在,所有的這一切都成為了雅加達的罪證。或者說,都成為了他們支援恐怖主義活動的證明。
“正是你們官方主導的敵視思想,導致了恐怖襲擊的發生!這是毋庸置疑的!”
李致辰特意加重了聲音,說道:
“現在,我們所需要的是你們在這方面的交待!”
什麼是盛氣凌人?
這就是了!
何只是盛氣凌人,根本就是橫行霸道,什麼是交代?
有那麼一瞬間,蘇加若甚至想要大聲駁斥對方的無理。
但是話到了嘴邊,聲音卻低了幾度。
“代表先生,你必須要明白一點,史書就是歷史書,在歷史上,婆羅洲,蘇拉威群島,伊利安群島,都是屬於荷屬東印度的,而我們這一點寫進歷史書裡,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
儘管聲音壓低了幾度,但是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蘇加若內心之中難以掩飾的憤怒。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在抽菸解釋著,並且希望對方能夠理解他們將這些寫入歷史的原因。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行為一是在煽動仇恨,這無疑是滋生恐怖主義威脅的溫床,總統先生,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這種行為我們看來無疑就是你們正在支援恐怖主義。
我們所遭受的恐怖襲擊,其根源正源自於此!所以你方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交代?”
面對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蘇加若被激怒了,他立即激動的反駁道。
“代表先生你必須要明白一點,那不過只是偶發事件,他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便是我們在歷史書中寫下一些東西,那也是寫的是事實。是不沒有任何爭議的歷史。
你們不能夠因為我們在歷史書裡寫上真實的歷史。就認為我們是在宣揚仇恨,不!”
蘇加若在說話時特意加重高了語氣,然後他說到。
“歷史就是歷史,歷史是不容任何反駁的,如果說你們想要去反對這一點。那麼先正視一下你們自己吧。”
面對蘇加若有些激動的反駁,李致辰非常平靜,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然後用淡淡的語氣說道。
“總統先生,你必須要明白,現在這是你們挽回一切的最後機會了。”
“什麼?什麼是最後的機會?”
蘇加若詫異的看著對方,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