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井然說道:
“但更重要的是直覺,這是一種直覺,對危險的直覺,只有他們才會如此,而且……武器,那些武器在爪哇遍地都是!”
李勤聽後點了點頭,對周景然的判斷表示贊同。
不過這也只是推測而已,他們繼續在現場尋找著證據,希望能夠儘快揭開這起恐怖襲擊的真相。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迴盪。每一個探員都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他們必須儘快找到線索,將恐怖分子繩之以法。
不過,很快,周井然的推測就得到了證實,襲擊者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是兩名爪哇人在汽車炸彈前的照片。
從照片上不僅可以看到他們展示的公開信,甚至可以看到炸彈的型號——是美軍遺留的航空炸彈,從鏽跡斑斑的炸彈上可以看得出來,它可能是從地下挖掘出來的。
在日本,這樣沒有爆炸的炸彈同樣也有很多。地裡到處都是,可以稱得上是日本的土特產了,畢竟當年盟軍在日本扔下了幾十萬t炸彈。
而這也意味著從炸彈上尋找那些人的身份,已經不現實了,畢竟在日本這個地方地裡隨時都有可能找到沒有爆炸的炸彈。
但是,真的周景然推測的一樣——兩名襲擊者確實是爪哇人。
這個發現也是突破性的,畢竟,們的自爆身份意味著目標的鎖定,有了既定的目標,那麼接下來的問題也就更簡單了,非就是抽絲剝繭,最終一步步的找到幕後真兇。
就在調查人員在鎖定襲擊者的身份,開始進一步的調查時,空軍的c130運輸機降落在了長安附近的空軍基地,很快那口鐵棺就被送到了和軍方有合作關係的殯儀館,在那裡會有入殮師對屍體進行清洗,化妝。
並不僅僅只是屍體,還有他的隨身物品也會進行清洗和整理。
“師父,這就是那個用身體壓手榴彈的英雄吧。”
在殯儀館裡,趙雲龍看著胸膛被炸開的烈士遺體,在說話時目光變得肅穆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16歲的學生,但是看到烈士的遺體時,他的心裡更多的是敬畏。
“是的,你來清洗他的隨身物品,一定要把上面的血跡洗乾淨那些東西是要送給他的家人的。”
哈維爾說道:
“我來清理他的身體。”
作為入殮師的他,每天都會從事這樣的工作。而龍雲龍只是學生,他是職業中學的學生。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當入殮師,無論東方或者西方文化中,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職業,雖然收入不菲,但是,很少有人願意進入這個行當。
這些年哈維爾也就僅僅只是帶過兩三名學生而已,而趙雲龍是他帶過的第4名學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到他服完兵役再回來的時候,就會來到這間殯儀館工作。
雖然有時候他會讓自己的這個學徒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今天,這個工作必須要由他親自完成。
用剪刀剪碎烈士身上的衣服之後,哈維爾開始了工作,他的神情凝重,動作輕微,甚至有一種虔誠的味道。
清理烈士遺體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就像洗澡一樣,要把身上所有的血汙全部清理乾淨。
不僅如此,還需要把炸開的胸膛重新縫合,在縫合之後還要保證胸膛腹部不垮塌。
至於面部的清理要更加仔細,哈維爾小心翼翼的清理著烈士的面部,用鑷子將臉上細小的碎片夾出來。然後又小心的縫合大的傷口。
他就像是一個整形師一樣,慢慢的將烈士的遺體進行最後的整形,直到最後在為烈士重新穿上軍禮服之後,他又重新為烈士畫了一個妝,這個化妝就是為了掩蓋臉上的傷痕,同樣也是為了讓他的面部變得栩栩如生。
事實上他根本就做不到,因為烈士的下巴被炸飛了。即便是如此,他仍然竭盡所能的去修復烈士的遺體,他希望能夠讓羅傑的家人們能夠再看上他一面。
哪怕是做不到,他也希望能夠做到最好,能夠讓羅傑以最好的狀態安葬,這是對他的尊重,也是他應該得到的回報。
在師父工作的時候,趙雲龍則在那裡清洗著羅傑的遺物,打火機,鋼筆,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