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杜勒斯去了達拉斯,參與對肯尼迪遇刺的調查,李毅安的表情稍稍變得有些怪異。
因為在此之前,李毅安就懷疑,幹掉肯尼迪的勢力當中,杜勒斯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因為兩人的積怨確實非常深啊!
與肯尼迪家族那個政壇初哥不同,杜勒斯是出生於政治家族,尤其是他已經過世的哥哥約翰·杜勒斯,是艾森豪威爾時期的國務卿,兩人的外祖父約翰·沃森·福斯特是本傑明·哈里森總統的國務卿,姑父羅伯特·蘭辛是伍德羅·威爾遜總統的國務卿。
一個家族,在不同年代有三人成為美國的二號人物,這絕對稱得上是聲名顯赫了,在這樣的政治世家之中,僅僅只是中央情報局局長的杜勒斯,反而是最為平凡。
當然這個平凡,和普通人眼中的平凡不可同日而語。
豬灣的失敗沒有動搖他絲毫。
直到古巴導彈危機後,才被肯尼迪安排退休。
但即使是如此,杜勒斯仍然堂而皇之以另一種方式在華盛頓復出——作為調查委員會的成員,調查肯尼迪遇刺的真相。
只能說,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如此的神奇。
這也就是李毅安為什麼懷疑杜勒斯了,要是換成他話,他一定會把那老東西送到中東的黑獄裡嚴刑拷打一番。
不過,這一切都和李毅安沒有任何關係,事實上,他一點都不關心是誰殺了肯尼迪。
甚至不關心真相。
至於所謂的“組織”,大得過戰斧?幹得過“九頭蛇”嗎?
與最初擔心不同,隨著抽絲剝蠶的分析,李毅安基本上已經弄清楚了,所謂的“組織”,頂多也就是一個由富豪以及政治世家組成的團體,這個團體涉及到多個國家。
這很正常,歐洲那麼大點的地方,各個國家家族之間聯姻,簡直不要太正常,法國人娶嫁到義大利,德國人娶嫁到英國,英國人娶嫁到美國。
幾百年的聯姻,早就讓他們結了一個藕斷絲聯的群體,其中有一個或者幾個秘密小組織,簡直不要太正常。
但是這樣的組織,實質上的威脅力有多少?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大山,可是在國家強力機關的面前,其是不堪一擊的。
就像肯尼迪一樣,那怕是身為國家元首,不也就是一發子彈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就兩發!
就像現在一樣。
一發給了肯尼迪,一發給了奧斯瓦爾德。
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的簡單!
其實,還有一發,就是傑克·魯比——他於三年後,因肺癌死於達拉斯帕克蘭醫院,和肯尼迪、奧斯瓦爾德死在同一家醫院。
至於是肺癌,還是下毒,恐怕只有天知道。
心裡這麼思索著,李毅安看著車外華盛頓,沉默了片刻,說道:
“麥卡錫,我的朋友,這件的水太深,最好還是置身事外!”
“哈哈,我當然知道,我可是共和黨人!”
麥卡錫聳了下肩膀,然後說道:
“根據行程,我們先前白宮,然後再去酒店。”
作為國會山的老油條,麥卡錫當然知道什麼事情,別說是不能問,甚至連提都不能提。
就這樣,李毅安先去了國會大廈,肯尼迪的靈柩運回華盛頓後,先在白宮東大廳停置一天,之後被運到國會大廈,之所以如此,是為了公開接受美國人民的哀悼。
隨後,又去白宮見了肯尼迪的弟弟羅伯特,還有遺孀傑奎琳以及肯尼迪的一雙兒女。
除了官方的詞語之外,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在離開白宮後,就去了酒店。
酒店很熟悉——水門酒店,民主黨全國總部所在,因為來的賓客太多,所以李毅安被安排在了這裡。
不過在這裡,李毅安又碰到了一個老朋友——早早的,她就站在走廊裡,等待著李毅安的到來:
“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