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這麼認為,這可能是強硬派的單方面行動,在匈牙利事件結束後,莫斯科的強硬派一直認為赫魯曉夫太過軟弱,他們要求對我們持以更加強硬的態度。”
聽著他的分析,李毅安並沒有說話,只是從雪茄煙盒取出一根雪茄,點著一根,然後吸了一口,任由煙霧在口腔中緩緩盤旋,在煙霧吐出時,書房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堅果香。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單純的偶然事件。”
李毅安站起身,朝著窗邊走去雖然現在已經從城內官邸,換到了“大明宮”但很多習慣還是無法改變的,相比於官邸,這邊的書房窗外的風景更優美,地平線的盡頭就是蔚藍的大海。
海景雖然漂亮,但是李毅安的心情卻有些沉重,默默的抽了口雪茄,然後他就閉上眼,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莫斯科那邊會採取這樣的行動,肯定有他們的用意,這個用意是什麼呢?”
是轉移注意力?
還是為了示威?
李毅安的心裡並沒有答案,這種操作別說是在冷戰中,就是冷戰之後,俄國也幹過——什麼美國運動員攜毒之類的,然後被關進了監獄,接著兩國透過秘密談判,用美國捕獲俄國間諜進行交換。
交換……如果用俄國間諜去交換他呢?
“我們的關押的有蘇聯間諜嗎?”
“還沒有,”
程鵬安說道。
“如果需要的話,保安局那邊可以採取相應的行動。”
要不然就抓捕幾個蘇聯間諜呢?
然後和蘇聯人進行交換?
在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李毅安想到的另一個世界,美蘇兩國的第一次間諜交換——六二年,美國和蘇聯兩國在盟軍管治下的柏林和東德波茨坦的交界處,進行了首次交換間諜。這兩個男人分別是被蘇聯人抓獲的美國U2偵察機飛行員弗朗西斯·加里·鮑爾斯,和被美國人抓獲、生於英國的蘇聯間諜威廉·亨利霍維奇·菲舍爾,又名魯道夫·阿貝爾。
這是冷戰期間蘇聯和美國之間的第一次交換。
也就是說,現在蘇聯人還沒有這方面的習慣。
在這種情況下,冒然逮捕間諜,根本就換不回來,要是關上幾年的話,能不能把人好好的要回來,都不一定,在李毅安這麼想著的時候,程鵬安似乎已經明白了閣下的意思,便說道:
“閣下,保安局那邊一直掌握著俄國間諜的的線索,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端掉一支,然後用他們和俄國人進行交換。”
“不,”
李毅安搖頭說道。
“他們是沒有價值的,對於俄國來說,在沒有這個先例之前,我們不知道,這麼幹能不能奏效,而且,在大多數時候,間諜被派遣出去他們就已經有了為國犧牲的決心,況且,我們被綁架的是平民,他並不是間諜,我們透過逮捕間諜來交換平民,無疑就是在告訴莫斯科——下次,他們還可以這麼幹!”
抽了一口雪茄,李毅安的眉頭緊蹙著,片刻後,才說道。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的話,那麼無疑就是在告訴全世界——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透過綁架南洋人的方式,迫使我們釋放他們的人,這必定會成為一種災難。”
為什麼在另一個世界,很多國家面對恐布主意的時候,都是持以不妥協政策,最根本的原因是大家都害怕一次妥協之後,會讓對方變本加利,最後導致本國公民變成那些人眼中的肉票,可以進行交換的肉票。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世界各國幾乎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絕不談判,絕不妥協。
“可是,閣下,現在我們的手裡並沒有籌碼,現在是他們的手裡有籌碼。”
“那就找個籌碼就是了!”
叼著一根細雪茄的柏林說道:
“閣下,既然他們可以綁架我們的人,那麼我們也可以綁架他們的人,然後用他們的人進行交換。”
“在南洋的俄國人除了他們外交官就沒有什麼其他人了,我們總不能把他們的大使弄過來吧?”
程鵬安直截了當的說道。
“還有就是一些間諜了。”
“為什麼非要在南洋呢?南洋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選擇,在有的國家他們並不僅僅只有外交官,還有他們的工程師,還有他們的技術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