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礦。”
李奕軒又皺起眉頭。這一次他的困惑更進了一步。
“爸爸,如果你需要鐵礦的話,媽媽的公司裡面有的是,她擁有澳大利亞,不,是全世界最大的鐵礦。”
李毅安哈哈大笑起來。
“那只是澳大利亞而已。”
這裡是巴西,而且論規模並不見得比澳大利亞的要小,現在閒下來了,是時候佈局一下巴西鐵礦了!
“可那是最大的!”
李奕軒正打算指出父親的錯誤,但李毅安繼續說了下去。
“並不一定是最大的,而且這座鐵礦產,對於我們而言,意味並不僅僅只是鐵礦,而是因為我想賺錢。”
位於巴西北部的帕拉州的卡拉加斯鐵礦,才是世界上最大的鐵礦,對於這座巨型鐵礦,李毅安可是早就垂涎三尺了,與澳大利亞鐵礦大都是供應南洋北美不同,巴西鐵礦將可以滿足歐洲以及北美的需要,再過幾年,經過六七十年開採的美國鐵礦就逐漸陷入枯竭,而為了滿足國內的鋼鐵生產需要,他們只能從國外大量進口鐵礦石。其實,歐洲差不多也是如此,畢竟,歐美的鋼鐵工業都是建立於19世紀,經過七八十年的高強度開採,資源枯竭不過只是早晚的事情。
儘管早就掌握了澳大利亞鐵礦,但是李毅安並不滿足這一點,他需要的是掌握議價權,只有控制了巴西鐵礦,南洋才能夠在未來的全世界鐵礦資源枯竭的時候,謀求鉅額暴利。
還好,現在亞馬遜地區的鐵礦,還沒有被發現,過去南洋沒有能力保護海外投資,即使是澳大利亞鐵礦,李毅都不得不和掛在瑪格麗特的名下,以保證不變成肥肉,被其他人搶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南洋的實力已經足夠保護自己的海外投資了!
是時候大跨步的前進了!
“錢?”
李奕軒疑惑的看著父親。
“我們需要錢嗎?”點了點頭,李毅安說道。
“錢,是很重要的,對於個人,對於國家來說,都是如此,奕軒,我希望能夠得到這裡的勘探權。如果能找到鐵礦,公司會把它成批用船運到世界各國。可以把它賣給任何鋼鐵冶煉企業——而這就會帶來龐大的利潤,而這些利潤呢?”
看著認真聆聽的兒子,李毅安解釋道。
“對於我個人來說,並不重要,但是對於南洋以及南洋的百姓來說,卻很重要。就像我們在波斯灣投資的油田一樣,他50%的股份屬於南洋國民年金,這是所有南洋人的退休金,透過投資,國民年金可以獲得豐厚的回報,這可以讓所有的南洋人從中受益,而這也正是我的責任——讓所有人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其實一直以來,李安都是某種程度上的理想主義者,儘管表面上看起來他是達爾文主義者。可是他的達爾文主義僅僅只是針對於外人,他的意識之中,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對待外人那絕對是極其現實的達爾文主義。
不過在自己人的身上就發生了改變。對於自己人他卻是一個左翼理想主義者,他相信自己身處的位置就是要照顧好所有人,讓所有人都能夠分享到國家發展進步的紅利。
其實這也和他曾經當過騾馬,接觸過底層的疾苦有著根本的聯絡。
而這也是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接受普通教育的原因,因為只有如此他們才能夠真正的瞭解人間疾苦,而不會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去看待民間。
就像他在做騾馬的時候,那些生在羅馬的人,總是會用一種輕蔑的眼光看著他們這些騾馬,羅馬的騾馬都是如此,況是那些達官顯貴的子弟。也正因如此,李毅安在把教育子女交給瑪格麗特的同時,大方向還是要讓子女接觸平民,甚至還把這件事交給勞特蕾——這個“普通人家”孩子,甚至直到十幾年前,都不知道她爹是權貴。
這是好事!
無論如何,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能是專橫跋扈的紈絝子弟!所以,要子女教育上絕對不能鬆懈。
“所以,我們不僅在波斯灣投資了油田,還在利比亞投資油田,巴西的鐵礦也是下一步計劃。”
李奕軒的雙眼睜得像銅鈴那麼大。他說不出為什麼,可他覺得他正在聆聽一種極為重要的真理。他坐下來,凝視著地圖。
“巴西?”
李奕軒問道,
“那裡真的有鐵礦嗎?”
“我希望如此。”
李毅安笑道。
“這些礦產都埋藏在地下,我們需要的就是找到它,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的是得到勘探權以及開採權,就像我們在波斯灣和利比亞一樣,波斯灣那邊我們已經開採出了石油,在利比亞很快也會開採出來。”
不過,這也正是最讓人頭痛的地方——巴西不是利比亞,不是伊拉克,人家也算是南美小霸,和他們打交道,肯定和其它國家不一樣,但是怎麼才能把勘探權和開採權拿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