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費多連科深表懷疑,透過南洋與蘇聯的兩次對抗,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強硬或許只是南洋給人的假象!
他們不過是在用強硬來火中取栗而已。
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敢賭嗎?
“並不是南洋在加劇對抗,而是你們打破了平衡,在匈牙利的問題上,一開始我們並沒有發言權,就像你們在埃及的問題上,沒有發言權一樣,就像你們在給英國首相的信中,承認英國在埃及有特殊利益一樣。”
看著費多連科,李毅安反問道。
“既然承認了英國的特殊的利益,那為什麼蘇聯要插手蘇伊士運河呢?”
“這是基於基本的正義,”
費多連科說道。
“就像美國一樣,我們認為任何國家都有權決定本國的事務,埃及收回運河是他們的權力。”
嘴角輕揚,李毅安反問道。
“那麼匈牙利呢?他們選擇退出華沙條約,難道不是他們的權力嗎?”
迴旋鏢來的太快,快到費多連科有點接不住,只是喃喃道。
“蘇聯解放了匈牙利,對匈牙利人民是負有責任的。”
“現在他們要把你們趕出去!”李毅安說道:
“這同樣也是他們的權力,他們的選擇。”
“閣下,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們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對峙下去,那麼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
頓了頓,費多連科說道:
“赫魯曉夫同志有一封親筆信,讓我轉交給您,他要求我務必告訴閣下——二戰剛剛結束十年,人類並沒有理由進行另一場戰爭!”
從費多連科的手中接過赫魯曉夫的信後,李毅安神情肅穆,他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大使,說道。
“一開始,是蘇聯不惜以戰爭作為威脅的!有時候,以戰爭回應戰爭,以威脅回應威脅,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選擇。”
看著手中的信,李毅安明白——赫魯曉夫開始有讓步的打算了。
……
在放下信的時候,李毅安的神情變得越發的凝重,他的雙手拄著下巴,盯著信思索著,然後,又示意李國仁、餘向東他們傳閱這封信,他們看過信之後,表情大抵上都像他一樣,變得凝重起來。
良久,李國仁才說道。
“閣下,看樣子,赫魯曉夫面對的困難比我們猜測的要大的多啊。”
“強硬派!”
點著雪茄煙,先抽了一口煙,李毅安緩聲說道,
“現在赫魯曉夫也想和我們結束對抗,透過談判來解決埃及和匈牙利的事情,但是他需要一些東西向國內的強硬派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