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白宮。
在門開啟的瞬間,杜魯門從辦公室中央微笑著上前迎接道。
“啊,我的朋友,請進。”
“哈利,好久不見。”
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客氣,杜魯門請李毅安坐下後,他就向牆邊走去,開啟一個酒櫃。
“喝點兒吧,老朋友,我可是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
是什麼機會呢?
當然是在橢圓型辦公室裡招待李毅安了,
“嗯——來點兒蘇格蘭威士忌?”
“李,我這裡正好有一瓶英國的艾禮德首相送來的威士忌。”
說話時,他已經在精緻考究的玻璃杯裡斟上了酒。
“要水嗎?摻點兒汽水?”
他在酒櫃那兒問。
“喝一小杯嗎,哈利?不,謝謝,不摻水。”
杜魯門連連點頭贊同,把酒杯拿了過來。他們互相敬酒,品著威士忌,李毅安依然等著談話開始,
杜魯門注意到了這一點,就將眼光朝他望去了一眼。
“李,你知道的,對於今天的見面,我已經期待了很長時間,”
三天前,李毅安就乘機抵達了紐約,但直到今天兩人才有機會見面,畢竟,兩國首腦的會面是需要一些流程的。
“我也一直期待著這一天,”
再一次步入白宮時,李毅安的心情和上一次是不同的,與上一次這棟建築的主人不同,現在它的主人是位真正的老朋友。
在過去的兩年裡,杜魯門給了他很多幫助,有形的與無形的幫助,總能讓李毅安獲益匪淺。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然,”
“那個時候,當你說要成為我競選總統時的第一位贊助人時,我以為那是遙不可及的,可很多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的神奇……”
兩個人就這樣聊了起來,聊著過往,聊著兩人之間的友誼,不過隨著話題的深入,慢慢的也聊起了一些具體性的事務,也就是所謂的國家大事。從歐洲到亞洲,兩個人聊了很多,而李毅安也給了杜魯門一些建議,所謂的建議,不過也就是未來大勢所趨罷了。
“李,在你沒來之前,伯恩斯曾經建議,我應該在見面時提醒伱,美國不會支援你對蘇拉威西直到西伊裡安地區的野心,對,荷蘭人把這些都告訴了我們,他們希望獲得美國的支援。”
杜魯門口中的伯恩斯是國務卿,在結束了先前的聊天之後,他們總歸還是要面對現實問題。
“伯恩斯說的應該不是提醒,而是警告吧。”
李毅安笑道。
“不過,伯恩斯弄錯了一件事情,現在不是我對蘇拉威西以東地區持有野心,而是,如果荷蘭人守不住那裡會發生什麼?”
因為杜魯門不抽菸,而且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抽,所以,李毅安也沒有抽,作為總統制造者、總統的心靈導師,他是絕對不會犯麥大帥用抽菸來挑釁杜魯門的那種低階錯誤。
呷了一口酒,李毅安加重語氣道。
“會發生什麼?是一個獨立的爪哇,這是自然的,唯一的問題是,這個爪哇會倒向誰?我們都知道,現在甚至就連同英國的工黨政府,標榜要效仿蘇俄,而蘇俄也在竭盡全力的擴張他們的影響力,或許他們的影響力不足以改變英國的走向,但是對於像爪哇這樣的小國來說,是極具影響力的,而且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爪哇共和黨本身就有左翼傾向,在戰前與俄國人就有一定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