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都晚了。
在雙方商定了交貨方式後，李毅安就離開了小義大利，路上見朱一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李毅安便問道。
“從酒吧到現你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李先生……”
猶豫了一下，朱一海還是把他了解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剛才也許可以談一個更低的價格，他們給你的價格，至少還能再賺一倍的利潤。”
透過朱一海的解釋，李毅安終於弄明白了香菸的來路，可能是古巴，也可能墨西哥，兩國菸草市場上的美國香菸占主導地位。
戰爭爆發後，即便是美國對菸草實施嚴格的配給管制，但是對南美各國的出口並沒有因此減少，一方面是美國菸草公司害怕失去市場，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籠絡南美各國——即便是在國內實施配額制的前提下，美國仍然保持與南美各國的貿易。
嗯，外賓優先，米帝那邊也一樣。
而這也是禁酒時間，就從巴哈馬、古巴等地走私烈酒的黑邦看到機會，他們像禁酒時代一樣，利用小船將包括菸草在內的各種物資運到美國，從而賺取暴利。
“……因為沒有煙稅，所以那些煙至少比美國便宜一半以上，按照市價給你，他們的利潤至少有一倍。”
解釋一番後，朱一海又滿是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去之前沒能提醒你，讓你虧了不少錢，真的很抱歉。”
這生意虧本嗎？
李毅安並不這麼覺得，按照系統“有獎有懲”的規則，虧本生意他肯定是要扣經驗值的，但現在系統沒有扣除，說明沒有吃虧。而且就李毅安看來，自己也沒有吃虧啊。
“談不上吃虧。”
李毅安笑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從古巴購買香菸有一倍以上的利潤，為什麼唐人街還在要從小義大利這邊進貨？”
“知道又怎麼樣，運不進來唄，販運私煙和禁酒時期走私烈酒一樣，不僅需要有船運，而且還要買通海關、警察和很多官員，我們可以收買唐人街的警察，只要給他們錢，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眼，可出了唐人街，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把錢送給誰。”
一句話說完，就是出了唐人街就沒有了關係，為什麼在禁酒期間黑道的愛爾蘭人、德國人、義大利人都要做走私酒生意，而從來沒有華人社團幹這生意，按說以國人的秉性，是賺錢的買賣肯定要碰一下。不碰的原因就是因為……沒關係，有些生意不是想做就做的。
“所以了，渠道！”
李毅安笑著說道。
“那些義大利人能掙一倍的利潤，是因為他們打通那個渠道，所以，才有了一倍的利潤。”
打量著朱一海，儘管他沒有看清楚背後的關鍵，但能出言提醒，說明這個人倒也還算實誠。以後這個生意還要做下去，這個人倒也可以用一下。
看了下時間，李毅安便說道。
“現在時間不早了，有相熟的館子推薦一下嗎？好久沒吃中國菜了，嘴裡的饞蟲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