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走的時候,不帶一絲眷戀,連頭都沒回,因此她不知道有人在視窗目送著她離開。
“事情辦的怎麼樣?”良久,許君晟才徐徐開口。
“按照少爺您說的,都一字不落地給她說交代了。”下屬上前一步,恭敬地答。
許君晟盯著一個方向遲遲不曾移開視線,下屬見他似乎沒有再吩咐的意思,索性悄悄退了出去。
許君晟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淺淺地嘆了口氣,似是無奈。
*
舒莞到家的時候已經暮色昏沉。
她按了門鈴,傭人開啟門,看到她後飛快轉身向樓上跑去,舒莞聽到她驚喜的大叫。
“夫人,小姐回來了!”
秦若弦正準備下樓,對她的莽撞和慌亂,有些不滿。
可還不等她說些什麼,就見傭人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臂,“是大小姐,大小姐回來了!”
“什麼?”秦若弦驚訝之下有點破音,她顧不得優雅,匆匆拎著裙子向樓下跑,邊跑邊不可置信地問:“確定是莞莞回來了?”而不是窈窈?
傭人楊嫂跟在她身後提防她不小心摔倒,聞言肯定地點頭:“是大小姐,我不會認錯的!”
楊嫂在舒家待了十幾年,可以說是看著舒窈舒莞姐妹倆長大的,因此她只是一看就知道門口站著的是舒莞小姐。
楊嫂太過於激動直接跑開了,都忘了招呼舒莞進家門,舒莞只好自己換了鞋走進來。
家裡還是老樣子,和她離開前無甚差別。
舒莞剛在客廳環視了一圈,就見秦若弦快步跑過來將她擁在懷裡。
“莞莞啊,”秦若弦的聲音帶著哭腔,“你終於回來了,你可擔心死媽媽了!”
秦若弦擁著舒莞緊緊的,激動得身體都在顫抖,舒莞輕柔地順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秦若弦長久以來懸著的心在見到舒莞安然無恙地站在她面前時終於放下,然而想起舒莞先前莽撞的舉動,又有點生氣。
“莞莞,你這次有點過分了啊!”秦若弦批評舒莞,同時還觀察著她的臉色,就怕自己話重了傷到她的心,見她面色未變,她才接著往下說道。
“你說,有什麼事不能給爸爸媽媽說,咱們好好商量解決啊,非得一聲不吭就離開家?
這段日子也不知道你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吃得飽不飽?
”
舒莞聽著秦若弦訓斥又擔心的話語,悄悄溼了眼眶,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然而聽到秦若弦接下來的話,她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
秦若弦絮絮叨叨地講:“紀家多好的人家啊,你說你是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分,結果你說離開就離開了,只好讓你妹妹替你嫁過去了!”
“窈窈嫁過去了?”舒莞目瞪口呆,對聽到的話難以消化,又反問了一句,“我離開了,婚禮不應該取消嗎?怎麼會讓窈窈嫁過去了?”
女兒的反應讓秦若弦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她辯解道:“你也知道,紀家家大業大,多少人都趕著扯上關係,媽媽自然不能把這條紐帶斷了。最重要的是,媽媽不想你你回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