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舒窈正拿著一把修眉刀,在自己手指上躍躍欲試。
修眉刀是從自己的化妝包裡扒拉出來的。
室內光亮如白天,燈光下的那雙手細膩柔軟,白嫩如雪,完美的猶如藝術品。
“嗷嗚!這麼漂亮的手,我捨不得下手啊!”舒窈盯著自己的手看了許久,一把扔了修眉刀,在床上邊翻騰邊哀嚎。
“嗚嗚嗚,手指割破了應該會很疼的吧?”舒窈在心中腹誹。
要知道,她從小到大最怕疼了。
為了姐姐,舒窈猶豫再三,又給自己做了幾遍心理建設,終於咬了咬牙,狠心向手指上劃去。
要知道,修眉刀很鋒利,舒窈又下了狠心,因此手指上頓時血流如注。
其實,刀太鋒利,舒窈並沒有多大的痛感,只是,這麼多的血讓舒窈有點慌神。
她,會不會大出血而死啊?
她一邊想,一邊用衛生紙按向手指上的傷口。
幾秒的功夫,衛生紙就浸滿鮮血。
“這麼多血應該夠配合演戲了吧?呃,應該是夠了!”舒窈心疼自己的血,在內心裡自問自答。
哎,什麼叫下血本?
舒窈晃了晃自己受傷的手,她這才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實的下血本!
舒窈使勁按壓著手指,做簡單的止血,為了防止為紀時遇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她連創可貼都沒貼。
將沾染著鮮血的衛生紙扔進浴室的垃圾桶,呈大字形往床.上一躺,舒窈終於鬆了口氣。
“嘶——”得意忘形之下,一不小心碰到手上的傷口。
這時候,舒窈才感受到手指上傳來的痛感,心裡對紀時遇有點小憤恨。
哼哼,都怪紀時遇,要不是他,她怎麼對可能自己下狠手。
自己受苦受罪不說,還白白浪費了那麼多血,還不如為國家血庫做貢獻呢!
雖然那點血差不多是她一次獻血量的十分之一,但說不定還能挽救一條生命呢!
舒窈越想越生氣,臉頰鼓鼓的,裹著被子來回翻騰,末了才注意到身上的大紅喜被,啊嗚一聲咬住了被角洩憤,又羞又怒的,將自己裹成了個蠶蛹,只露出個小腦袋。
所以,當紀時遇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像只瘋狂的二哈,將床鬧騰得亂糟糟的。
身為潔癖和強迫症患者的他看到這一幕,臉有點黑,眉毛一跳一跳的。
還不等他發作,舒窈已經笨拙地一滾,從“蠶蛹”裡滾了出來,剛好趴在被子上。
下一秒,就見舒窈甩動著她白嫩的小腿,本就及膝的裙襬因她的翻滾和甩動,滑動到腿跟部。
白膩的肌膚,像剝了殼的雞蛋泛著誘人的光澤。
紀時遇清亮的眼神瞬間漆黑如墨,眼底波濤洶湧,身體的某些部位瞬間有了異樣。
這一系列動作完全就在幾秒鐘發生,快得紀時遇來不及反應,等到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時,立馬轉過身。
他手掌虛握成拳,掩著唇,重重地咳了兩聲,這才喚回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舒窈的思緒。
“撲通——”這是舒窈驀然聽到咳嗽聲,下意識從床.上跳下來的聲音。
因太過驚訝導致的動作太猛,故地板上鋪了地毯也還是發出了撲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