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便被關在這裡頭整整三天,三天裡除了有人進來送飯菜以外,便再也沒有人進來了,這個時間對於我來說是相當煎熬的,木村手術在即,錢若是未到位,後果會怎樣我無法想象。
可我自然也不敢鬧出什麼動靜,畢竟在這個地方,我未有什麼人脈,而且想必他們總會給我們這方一個說法,必定不會管太久。
果然又過了一天,到第四天的時候,監獄的門被開推了,為首的是那天那個面板黝黑的人,他的目光在關押我們的地方來回巡視了一眼,目光最終落定在我身上後,他說了句:“把她帶過來。”
他身後的下屬說了聲是,便走到我身邊,朝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些藝伎下意識全都抬眸看向我,我便立馬站了起來,隨著他們朝外頭走去。
之後他們將我帶到一間屋子後,門便被關上了,那個面板黝黑的警官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到達我身邊後,便去了一旁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對我說了一句:“野澤小姐,請坐。”
我了看他一眼,沉默了良久,便在他指的地方坐下,他遞給我一杯水,然後坐在我面前說:“我是這裡的警察。”
我回了句:“我知道。”
他又說:“因為你身份特殊,我們不得不對你進行單獨的審問。”
我說:“你想問什麼。”
他說:“在您這邊是否有家人。”
我說:“我有個丈夫,但是人現在在醫院,急需要救命。”
那警察靠在椅子上,打量著我說:“我知道。”
我又說:“不過,在你問我眾多問題前,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他看向我說:“你說。”
我說:“你們打算將我們在這關多久,你們應該沒有任何理由拘留我們不放吧?”
那警察笑著說:“當然,你們的罪不至於一直拘留不放,今天我將你單獨喚出來,便是來和你說這件事情的。”他話停頓了幾秒說:“和你在同一個藝館的人,因為是本國人,所以她們將拘留十五日之後在進行放行,若是想要儘早出去,那便還有一個辦法,便是讓家人或者友人來進行保釋,但是你需要交大量的罰金,你自然也是一樣,所以今天我才問你,是選擇拘留,之後釋放,還是選擇保釋。”
我問那警察:“保釋金需要多少。”
警察說:“XX日元。”
我直接開口說:“我沒這麼多錢。”
那警察說:“所以你選擇拘留?”
我說:“我也沒這麼多時間,我的丈夫如今在醫院急需要救治,我要為他籌取醫藥費,現如今我已經在這裡頭待了四天,已經超過和醫生的約定時間了,所以我必須現在就走。”
他對於我的話一臉默然說:“所以您到底選擇哪一種。”
我坐在那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是否可以通融,他是一名戰地記者,前一個月在一場巨大戰役中不幸中槍,他一直在為世界和平而做著貢獻,我會在這裡,為的不過是想搶救他的生命,他是個和平主義者,一直冒著生命危險為世人展現戰爭的殘酷,可到頭來不該是這樣的結局,你明白嗎?”
他問:“他是日本人嗎?”
我說:“是的。”
那警察說:“我以他為榮,只是抱歉,我有我們的職責。”
他做了一下記錄,過了一會兒,他停下手上的筆說:“當然你若是要保釋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找你的朋友或者還有大使館那邊,說不定那邊能夠替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