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嫂說:“桂嫂又何嘗不明白,可是時機都已經錯過了,活著的人是你,您更要珍惜這一切才是,而且,先生在這件事情也替您做了不少補償,木村的屍體是怎樣弄到的手,您清楚嗎?要想從日本人撈回來,這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本來木村的屍體是不該留在國內的,可不可能土葬,可先生為了您,還是妥協了不僅不顧自己的身子去嵊州那邊尋您,還如此費心的儲存著木村的屍體,您看起來輕鬆,可這裡頭要花費多少周折,您可知曉?”
桂嫂嘆氣說:“小姐啊,您聽桂嫂一句勸,放下這件事情吧,先生縱然有錯,可您也不是一點錯也沒有,如果當時您不拿自己的命跟先生對著來,事情又何至於發展成這般,您又不是不知道先生的底線在哪,可您卻偏偏還要拿著自己的命去護別人,你這不是逼著先生殺木村嗎?”
聽到桂嫂這些話,我低聲問:“桂嫂,您知道嗎,就算那次我沒有如此做,他也會殺了木村。”我看向桂嫂說:“我不是說自己一點錯也沒有,可那時我已經被他逼上絕路了,我知道也許我的方式太過剛烈,可是就算我跟他周旋,也會有一天,木村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他手上,他口中說除掉木村,是為了護住我,可真是這樣嗎?他會如此,多半原因還不是因為我跟木村在國外那段關係嗎?”
桂嫂說:“先生是個男人,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得了的,而且,正因為他如此,才說明先生是在意您的。”
我說:“桂嫂,錯了,他根本沒有資格來要求我這些,我和木村是什麼關係,他有什麼資格來進行阻止,別說他是我丈夫,我根本不會承認這點,並且永遠都不會承認。”
桂嫂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這些事情上,我永遠都是死腦筋,不會轉彎了。
我握住桂嫂的手說:“您別走,周媽已經走了,我只有您了,若是您都走了,這裡我待著還有什麼意義?”
桂嫂沒有說話,我又哀求著她說:“現如今我唯一能夠說話的人只有您,難道您想讓我在這穆家一個人嗎?”
說到著,我埋在了她懷中哭了起來,我說:“桂嫂,您別走,就當是我求您了,您陪著我好不好。”
桂嫂不是一個心硬的人,相反她還非常的軟,最見不得別人的眼淚,她跟周媽是同一類人。
她見我如此哀求著她,自然是回抱住我,拍著後背安撫著我說:“哎呀,好好的您哭什麼啊?桂嫂是開玩笑的,您真當桂嫂捨得離開這裡,離開您嗎?您別哭了,小姐。”
聽到桂嫂這句話,我將她抱得更緊了,我說:“桂嫂,我對不起你根周媽,我甚至對不起外公他們,我這輩子對不起太多人了。”
桂嫂沒有再安慰我,任由我哭著。
我不知道自己趴在她身上哭了許久,當丫鬟再次進來後,便在門口問桂是否還走。
桂嫂立馬說:“不走了,不走了,你替我跟先生說。”桂嫂說到這裡,又想到什麼,她又說:“您不讓我走,可以,我答應,但是您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看向桂嫂。
她說:“從今天起,你都不準再拿木村這件事情跟先生嗆,若是您不再跟他替木村的死,以及木村的事,我便答應您,永遠陪在您身邊。”
我想說話,桂嫂又說:“您只需要回答我是否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說:“我答應。”
桂嫂聽我如此說,她才滿意的笑著說:“行了,我也答應陪著您,不過,現在我更希望您去先生房間,跟他道個歉,我知道您不會肯,可是昨天您的態度是怎樣,您自己心裡清楚,先生已經為這件事情做了最大的努力了,您就算不領情,也不該對他用這樣的態度,我知道先生寵著您,縱著您,可是論年齡,他是你的長輩,按照這點,你也不應該在他面前這樣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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