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很害怕我,放下東西便會離開,從來不會跟我多說一句話。
我算了算時間,大約被關在這裡頭四天後,第五天的中午時分,春兒又在我門口哭,哭著喚小姐。
我被關了多久,便在這張床上坐了多久,聽到春兒哭,我才稍微動了兩下,然後朝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春兒在外頭問:“先生還沒醒,已經四天了,我、我去問過韓醫生先生的情況,韓,韓醫生不肯告訴我們。”
春兒在門外哭得傷心不已,連說話都顯得有些斷斷續續。
她說到這裡,又說:“這次、這次先生看上去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小姐,這可怎麼辦啊。”
春兒進不來,可她又擔憂的很,只能在外頭門口哭著。
我坐在裡面一直都沒有動靜,也沒有回應她,也不知道她在那裡哭了多久,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有誰靠近了,春兒的哭聲還未完全收住,便慌里慌張的喚了句:“韓醫生。”
韓醫生在外頭問:“陸小姐在這裡頭對嗎?”
春兒說:“是,小姐在裡頭。”
下一秒,韓醫生說:“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跟她說。”
春兒還沒來得及回答,韓醫生便又立馬對門口的兩個保鏢說:“開門。”
可那兩個保鏢卻遲遲未有動作,因為門一直都未有動靜。
韓醫生又問:“怎麼?我不能進去?”
春兒哭著說:“小姐被先生下令關在裡頭,沒有先生的吩咐,除了送東西的丫鬟,其餘人是不準進出半步的。”
韓醫生說:“這個規矩,若是你們要守,便等他死了再守,既然他現在還活著,就聽我的。”
韓醫生直接對那兩個保鏢再次重複了一句:“把門開啟。”
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王芝芝的聲音,她說:“韓醫生,鏡遲有令,是不準任何人進這間屋子的。”
王芝芝也過來阻擾。
韓醫生並不傻,自然知道我跟王芝芝的關係,他說:“我說過,你們若想他活,現在給我開門。”
王芝芝大約沒料到韓醫生的態度竟然會如此的強硬,她還要說什麼,韓醫生直接問:“難不成夫人是寧願死,也不願意破了這個規矩?”
這句話倒是讓王芝芝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韓醫生也不跟她浪費時間,再次對門口的兩個保鏢說:“開門。”
王芝芝卻又再次阻攔說:“韓醫生,您現在進這間屋子找她,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還會讓鏡遲的病更糟糕,您應當清楚這次鏡遲的病發,又是由誰起的,她是病引子,卻從來不是解藥。”
韓醫生說:“她是病引不錯,可病引卻是病因的關鍵所在,穆夫人,說句不好聽的,你若是執意攬著我,那我只能找虞助理和孫管家,讓他們來替我臥這扇門了。”
韓醫生的話剛落音,不遠處又傳來虞助理的聲音,他說:“夫人,既然韓醫生要進去,便讓他進去吧,不管如何,一切都應該以先生的為重才是。”
王芝芝沒想到虞助理也會來這,她正要繼續說,虞助理直接對門口的兩個保鏢吩咐:“開門,你們讓韓醫生進去。”
虞澤的話,就相當於是穆鏡遲的話,相比於王芝芝,她們自然更願意聽取虞澤的。
王芝芝沒料到他們竟然執意如此,絲毫不給她這穆家夫人的面子,王芝芝在那冷笑說:“也罷,既然你們要把她放出來,便放出來,倒時候,我看你們是想讓情況更好還是更壞。”
王芝芝說完這句話,便氣沖沖從門口離開了。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接著虞助理還是堅持的對門口的兩個保鏢吩咐:“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