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事實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一切都還需進一步的確認,不過,雖然是如此,我還是希望這一切只不過是我的胡思亂想。
到達下午的時候,我還是主動進了一趟穆鏡遲的書房,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去找他,到達他書房,也更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說什麼。
連丫鬟們都發現了我的異樣,幾人都在那小心翼翼瞧著,這時小秀兒走了上來,對我說:“先生在臥室休息,若是您想要見先生,不如您進裡頭去?”
我已經在穆鏡遲書房站了有四五分鐘了,大約是我的行為實在奇怪,所以小秀兒主動上前來問。
我站在沉默了幾秒,想了想,便對小秀兒說:“他既然還在休息,那我便不打擾他了,我沒什麼事,也不用進去通報。”
還不等小秀兒反應,我便想要朝著外頭走,可還沒走兩步,臥裡室頭傳來了穆鏡遲的聲音,他問丫鬟外頭誰來了。
大約是聽到我跟小秀兒的說話聲了。
小秀兒聽到穆鏡遲的問話,也立馬回頭回了句:“先生,是小姐來了書房,您在休息,她正要走呢。”
小秀兒的話剛落音,臥室門卻被人開啟,簾子被人挑開,穆鏡遲站在門口處看向書房內的我們。
他似乎剛起來,丫鬟在一旁扶著他。
他見我竟然難得主動站在他書房,便咳嗽了兩聲,由丫鬟扶著朝書桌那方走去,等他坐在書桌前後,他才問:“找我有事嗎?”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從房間內出來,一時間,我竟然知不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他,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此時的自己要做什麼。
穆鏡遲見我不說話,他便又問:“聽說你今天上午去了祠堂,可是為了小魚兒的事。”
見他如此問,我也立馬反應過來,順勢而下說:“小魚兒已經跪在祠堂一天一夜,外加一個上午了,沒有喝過一滴水,吃過一口飯,我來是想問你,能不能先……”
穆鏡遲聽我說到這,他沒有太大的反應,語氣無比之淡的說:“之前我便很應該和你說明白了。”
我說:“我知道,可是他性子這麼倔,若是他一直不肯低頭,那該如何?”
穆鏡遲一點也不急,他說:“既然他自己都不急,你急什麼。”他掃了我一眼:“個一孩子,再怎麼冷靜,也不過是一個孩子,他會服軟的。”
穆鏡遲拿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茶,半晌,他想起什麼又問:“你來這,就為了這件事?”
我趕忙回了句:“對。”
我不知道穆鏡遲是否有看出些什麼,不過他也沒有再多問,而是順著我話說:“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見他如此說,我在那站了幾秒,便轉身正要離開,不過當手落在門上後,我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說:“我覺得小魚兒不適合繼承穆家的一切,風兒是你的兒子,這些東西你應該給他,而小魚兒,我覺得不如趁這次將乾脆將他送走。”
穆鏡遲對於我的話,他還是沒多大的情緒起伏,他說:“你不用管,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他語氣有些強硬,顯然很不喜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往這件事情上插手,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認定的事情,別人根本沒有任何干涉權。
以前無所謂,可現在一切未明白之前,小魚兒先離開才是最正確的。
不過我是如此想,穆鏡遲未必如此想,這件事情要說服他很難,我自然不會這麼不識趣,再跟他說下去。
我沒說話,轉身就想走,這個時候穆鏡遲又在我身後說了句:“有些事,你無能為力,你也無法阻止,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註定了的事情,不會因為的插手,而改變他的軌跡。”
穆鏡遲這句話很輕很淡,我有些不明白他話的意思。想回頭去看他,可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便推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他這是在告誡我,別插手小魚兒的事嗎?還是說,他指的是別的?
我猜不透他其中話裡的意思。
不過現在一切都還只是我猜測,也許我真的不應該在這胡思亂想,操之過急。
原本我以為小魚兒會一直跟穆鏡遲倔強下去可誰知道,那天晚上小魚兒的態度竟然急轉直下,竟然開始主動吃丫鬟送過去的飯菜了,春兒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