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說完,便又朝屋內走,將小秀兒的話轉達給了她聽,陸清野聽後,去端花瓶的手一頓,看向春兒。
春兒也看向她,隔了好半晌,她才低聲說:“我知道了。”
只是一句我知道了,並未說她是否要過去,春兒拿捏不定她的意思,正在候著的時候,她又加了一句:“就說我等會兒過去。”
春兒得到明確的回答後,這才往後走,對小秀兒回話,小秀兒得到確切的回答後,才從門口離開。
等小秀兒離開後,陸清野將手上那瓶插好的話端去了一個合適的角落擺著,那花的顏色開得極其之豔,在陽光的照射下,明媚無雙。
她站在那欣賞了一會兒,這才放下手上的剪子從屋內出來,朝著外頭走去,春兒在後頭跟著,不過跟到樓梯口子的時候,小秀兒不知道又從何處出來的,我在春兒身邊小聲說了句:“春兒姐姐,先生說,只讓小姐一個人過去。”
春兒覺得好生奇怪,這吩咐,她又看了小秀兒一眼。
等她反應過來,小姐已經徑直朝著樓下走去。
春兒沒敢跟過去,只能跟著小秀兒一同站在那,不過春兒也還是忍不住問:“那人是誰?和小姐什麼關係?先生怎讓小姐一個人去?”
春兒連著問了三個問題,小秀兒卻一個都沒回答,只是低聲說:“主子的事情我們看著變成,誰又瞭解呢。”
春兒聽了,便也只能作罷,沒有再問下去。
陸清野到達花園外的亭子處時,遠遠的便瞧見有個人坐在亭子內,她在那站定了幾秒,這才朝亭子內的人走了去。
在他走進去的時候,書房內,虞澤對站在窗戶口處的穆鏡遲說:“先生,木村的話可是真的?”
穆鏡遲負手立在窗戶處,窗外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拖得無比之長,他良久沒有說話,過了還好半晌,他說:“是否真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穆家出來的人,不該給自己找個日本丈夫,前夫也不行。”
他說完這句話,未再看亭子內的情況,轉身朝著屋內走了去。
虞澤站在那瞧了良久,目光再次從窗戶處落到亭子內的人身上。
陸清野知道她見木村是必然的,她看向瘦了不少的木村,許久都未說話,木村也看向她。
兩人相對無言的看了一會兒,木村主動朝她走了過來,用日語對她說:“我以為你不會出來見我。”然後木村喚了聲:“野澤。”
接著,他從口袋內,拿出一枚戒指,是一枚極其素淨的戒指,沒有任何花紋,他問:“這是我在我們屋子的桌子上拿到的,是你留下的,你真要如此嗎?”
對於木村的話,她沒有反應,木村走到她面前,緩慢的走到她面前,將那枚戒指緩緩套入她無名指內,陸清野沒有推開他,更加沒有拒絕。
木村笑著說:“我見到了你的家人,他比我想象中的和善,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要不辭而別,是他不贊同我們在一起嗎?野澤。”
木村算得上是她第一個真心相處過的男人,只不過這個時間極其的短暫,當初在日本時,她陷入了一段極其糟糕的日子,貧窮潦緊緊將她包裹住,她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要被這顛簸的異國生活而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時,是這個叫木村的男人在一旁始終幫助著她,如果不是她,她幾乎無法在那陌生的過度立足以及活下來。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一段輕鬆日子,雖然貧窮,不過她從他身上得到了平等的戀愛體驗,兩人戀愛了僅五個月,木村跟她求婚,她當時想都未想便答應了。
於是這個婚一結便是幾年,不過她清楚,她們兩人往後並不會有結果,所以她在關鍵時候選擇結束掉這端感情。
木村見她不說話,又問:“你……還願意跟我回去嗎?”
木村眼裡甚至帶著一絲祈求。
陸清野卻只是問了句:“小奈怎樣?”
木村說:“她很想你,還讓我將你帶回去。”
她說:“我不會跟你回去了,木村。”
她說完這句話,便朝著圓桌走去,她在桌邊坐了下來說:“你帶著小奈好好生活。”
木村站在那瞧著她。
他沒有問什麼,他似乎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說:“我知道,這邊有你的家人,你不可能跟我回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