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將手上的電報放在桌上,看向孫管家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陳寺福跟章四虎這兩人都曾經是袁成軍手下鎮守西北的軍官。”
孫管家說:“是的,這兩人曾是袁成軍手下的得力干將,不過在袁成軍退位後,這兩人依舊被霍總統沿用,不過是降了兩級,另外派了霍總統的親信過去,不過,霍總統的親信到達那邊還未一個月,便不知原因的中毒身亡,那邊給來的調查是,因不適應那邊的氣候,誤食了一些治感冒的藥物,導致突然暴斃,這件事情以後,便也不了了之,因為金陵這邊緊缺人才,陳寺福跟章四虎兩人在那邊的戰績表現佳,所以霍總統也未在派人,又將兩人連升兩級,讓兩人共同在西北進行管制,可誰知道還不出半年,兩人便叛變了了,策劃起了這場變動,如今整個西北的軍權都是由這兩人掌控。”
穆鏡遲說:“他們兩人絕對沒有這麼大本事進行控制得住整個西北。”穆鏡遲的手在桌面上扣動了兩下,似乎在沉思什麼,過了半晌他對身邊的丫鬟說:“袁序呢。”
我不知道穆鏡遲為何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提起袁序,丫鬟趕忙在一旁說:“袁序少爺正在房裡呢。”
穆鏡遲說:“倒是許久未見他,抱過來瞧瞧。”
丫鬟立馬說了聲:“是。”
差不多三四分鐘,袁序的奶孃便將袁序給抱了過來,穆鏡遲靠在椅子上打量了奶孃懷中的袁序許久,他忽然低笑一聲,朝奶孃說:“把他給我。”
平時穆鏡遲對袁序是從來不管不問的,今日不知怎的,竟然會對袁序有了意思,奶媽猶豫了兩下,便迅速將孩子抱到了穆鏡遲面前,穆鏡遲將袁序接過後,抱在腿上隨手從桌上拿了一隻橘子遞給袁序,袁序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便還是從他手上接過了。
穆鏡遲哄孩子向來是有一套的,沒多久袁序便跟他玩開了,玩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穆鏡遲見孫管家還站在那,便低聲說了句:“你出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孫管家低聲說了一聲是,便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穆鏡遲見我一直站在那沒動,便抱著袁序看向我說:“過來。”
我這才磨磨蹭蹭走了過去,他將袁序遞到我懷裡說:“這小子,倒是更喜歡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穆鏡遲這個時候突然關注起了袁序不是一種好的徵兆,總覺得這其中存在些什麼關聯。
不過,我還是立馬笑著說:“以前在東郡的時候,基本上我也帶過他不少,他自當認識我。”
袁序要吃橘子,便將橘子遞到我手上說:“姨,吃,要吃。”
我便替袁序剝著橘子,一小瓣一小瓣的喂著他。
穆鏡遲眼眸含笑的瞧著,他似乎在盯著袁序盤算著什麼,這是他思考事情專用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我略覺得心寒。
不過臉上未表現出來什麼,只是小聲問他:“姐姐今天提的事情,你認為怎樣?”
這個時候,穆鏡遲靠在椅子上笑著瞧著我問:“王助理的嗎?”
我說:“姐姐說的不無道理,淑儀姐姐曾經是我姐姐的侍女,自從姐姐死後,他便一直在穆家工作,現如今她也三十好幾了,也是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穆鏡遲再次拿起一隻橘子在那細細剝著說:“這件事情你和她倒是難得的一條心。”
我說:“雖然我和她之間有數不清楚的恩怨糾葛,不過這是件好事,我倒也希望如此,也算是給我姐姐一個交代。”
穆鏡遲將橘子剝了後,笑而不語,只是將橘子放在我面前,我將橘子拿在手上,便繼續在那喂著袁序。
穆鏡遲坐在那用帕子擦拭著手,接著,他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說:“在穆家待一輩子,自然是不現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