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正在提牌,見吳太太竟然注意到了王淑儀身上,當即便笑著說:“是啊,怎的吳太太認識?”
吳太太這個時候將手撐在下巴問:“多大的年紀了?”
王芝芝看向王淑儀,王淑儀放下手上的碟子後,當即便朝吳太太看了過去說:“三十二了。”
吳太太略顯驚訝問:“那年紀不很大了嗎?”
王淑儀點頭說:“是的,吳太太。”
吳太太又問:“可有婚配?”
王淑儀立馬搖了搖頭,她似乎料到吳太太想說什麼,又立馬添了一句:“我這輩子是不打算婚配的。”
吳太太卻不認同,她說:“你怎能有這樣的心?哪個女子不婚配?難不成還能永遠工作不成嗎?”吳太太又看向穆鏡遲說;“穆先生,穆宅子難道還有這樣的規矩嗎?”
穆鏡遲正替我提牌,告訴我怎麼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吳太太在說,只是教著,我認真聽著,吳太太見穆鏡遲關注點全在我身上,又扭頭對王芝芝說:“女人啊,無論怎麼樣,最後的歸宿都是替自己找個好人家,現在才三十多,還有這個條件,等到四十時,要再去找,那可就難得很叻,穆太太,王助理怎麼說都在穆家工作了這麼多年,又與你同姓王,在這事情上你可要上點心啊。”
王芝芝笑著說:“這種事情我們是做不了主的,王太太要是有中意的人選,不如跟淑儀講講。”
吳太太聽王芝芝如此說,當即便回答:“有的有的,現在哪樣的人沒有,你們知道金陵是史家嗎?”
這個時候,我立馬插了一句嘴問:“史家?”
吳太太見我竟然感興趣,當即笑著說:“對呀,史家,做綢緞生意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又扭頭問穆鏡遲:“你知道嗎?”
穆鏡遲隨口回了一句:“綢緞生意的史家嗎。”
吳太太見穆鏡遲認識,她笑容越發大了,她說:“正是,家大業大,史家少爺也一表人才,人是沒得說的。”
王芝芝笑著說:“唉,這樣說,還真是不錯呢,那史家我也聽過,現在整個金陵的綢緞鋪子,有一半不全都是他們家開的嗎?”
吳太太說:“可不是,家裡背景肯定是有的,那少爺也是出國留過洋的人,王助理真的可以去試試。”
話題提到正事上了,一切自然便是水到渠成了,王芝芝笑著問王淑儀:“淑儀,這樣的人家你覺得怎麼樣?”
王淑儀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她仍舊保持著良好的笑容說:“吳太太還有太太操心了,如今我已經過了最好的嫁娶年紀,所以這輩子也不再打算,只想好好在穆家工作,還請吳太太太太見諒。”
王淑儀明顯是拒絕,我在一旁聽了,也搭了一句話說:“淑儀姐姐,你可千萬別這樣想,說不定對方英俊非凡呢?不如你去跟對方見見,試試感覺啊。”我又看向穆鏡遲問:“姐夫,你說是不是?”
我這句姐夫一出來,端著東西從廚房出來的桂嫂,又往我腦袋上就是一扣說:“小姐,您又在胡亂叫著什麼,先生是您的丈夫,什麼姐夫。”
旁邊的吳太太還有狄太太全都捂著唇在那笑,我捂著腦袋,忍不住反駁說:“口誤嘛。”接著,我便往穆鏡遲懷裡鑽,穆鏡遲也下意識扶住我腦袋,手在桂嫂扣過的地方碰了碰,我桂嫂自然不敢動手,只得把東西繼續放在了桌上。
狄太太瞧見這樣的場景,便丟著牌,打趣笑著說:“都說男人疼愛小的,這話果然是真的。”狄太太看向穆鏡遲說:“穆先生,您可不能這樣太偏愛,可要做到雨露均霑的好啊。”
不知道何時,現在我的牌都是穆鏡遲在扔了,對於吳太太的打趣,他淡笑說:“小的有小的疼法,大的自然也有大的疼法。”
王芝芝也立馬在一旁說:“吳太太,您可不準在這挑撥離間,小心我回去找你們老狄來挑撥一番。”
狄太太哈哈大笑著說:“瞧你說的芝芝,我這是在為你打抱不平。”
王芝芝笑著說:“鏡遲可從來不是偏心的人,你呀,就少在著操心了。”
穆鏡遲丟著牌,轉移話題問:“你家老狄呢,最近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