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將臉往被子內深埋了進去說:“你說的不錯,現在我成了穆家的姨娘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他是我的丈夫,若是跟自己的丈夫都搞不好關係,以後不是隨便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往我身上踩上一腳嗎?”
春兒見我竟然聽進去了她的話,她滿臉驚喜的說:“你打算和先生好好過了?”
我沒說話,春兒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回答,正要繼續問的時候,我先春兒一步說:“替我揉揉肩膀,最近屋內待多了,疼的很。”
春兒見我不回答,只當我預設了,越發起勁了,她用力的應答了一聲,然後更加賣力的替揉著肩膀。
我趴在那無比舒服的享受著,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春兒身體乳替我抹了,摩也給我按了,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春兒望了一眼門口,見穆鏡遲還是沒有過來,便看向床上趴著的我問:“小姐?”
我有些昏昏欲睡,沒有應答她。
春兒又搖晃了我一下,加大了些音量喚了句:“小姐,您醒醒!”
我以為是穆鏡遲來了,陡然清醒了不少,然後看向床邊,才發現喚我的人是春兒,我揉了揉眼睛問:“怎麼了?”
春兒說:“您不等先生了嗎?”
我這才想起這件事情,便打著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問了句:“他還沒過來嗎?”
春兒立馬點頭,她想了想,又問:“您讓我過去請嗎?”
我又打了個哈欠,對春兒說:“你過去書房那邊看看情況。”
春兒高興的說了聲是,便迅速朝著門外走去,等春兒一走,我整個人又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床上,趴了差不多五分鐘,春兒再次回來,站在我床邊說:“小姐,先生還沒睡,還在處理公事,不過他說今天不過來了。”
春兒的聲音裡滿是失落。
我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春兒問:“他這樣說的?”
春兒委屈的說:“是這樣說的沒錯。”
我在那坐了三秒,便對春兒說:“你下樓,看廚房有沒有熱東西,若是有,便隨便端一碗上來。”
春兒問:“您餓了嗎?”
我覺得春兒太聒噪了,不想解釋什麼,只是立馬點了點頭,春兒便朝著外頭走去,下了樓去給我找吃的。
沒多久,她端著一碗白米粥上來了,白米粥旁邊配了些菜,我看了一眼,從春兒手上接過後,便下床穿上了鞋子朝外走,春兒立馬攔住了我問:“您要去哪裡?”
我說:“去書房。”便沒再管春兒,端著那小碗白米粥往書房走,到達那裡時,果然如春兒所言的那樣,書房內還亮著燈,穆鏡遲還在處理公事。
我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裡頭站著的丫鬟一瞧見是我,當即驚訝的喚了聲:“姨娘?”
正在低頭翻著摺子的穆鏡遲,動作稍頓,他雖未抬頭,不過目光掃了一眼地下的影子,不過很快,他目光便從我影子上方移開了。
我端著手上的粥來到穆鏡遲的書桌旁後,便對站在那侍奉的丫鬟說:“你們都下去吧。”
丫鬟聽到我的吩咐,有些猶豫,她們看向穆鏡遲,見穆鏡遲沒有說話,便知道了什麼意思,各自低著頭,從書房內退了出去。
等她們一走,我便將手上那碗粥放在了穆鏡遲的書桌上,我盯著他看了幾秒,見他正拿著毛筆批閱摺子,便朝他湊近了些,圈住了他脖子,直接往他懷中坐。
穆鏡遲身子一頓,然後抬眸看向坐在他懷中的我,我也低眸看著他,並且朝他笑,笑得好不天真好不燦爛,一派無邪的模樣。
穆鏡遲也盯著我,他沒有推開我,而是目光在我臉上打量了好半晌,他忽然將手上的毛筆往桌上一丟,然後捏住我下巴說:“怎麼?轉性了,嗯?”
我沒有把他手開啟,任由他鉗著,我眼神坦蕩的朝他看了過去說:“你說我轉性了也好,或者吃錯藥了也好,我無所謂的。”
我圈住他脖子的手緊了三分,整個身子往他懷中軟說:“我只知道,你是我丈夫。”
穆鏡遲聽到我這句話,竟然笑了出來,他大約覺得有趣極了,又再次用手抬起我下巴說:“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玩幼稚的遊戲。”
他說兩個字:“下去。”緊接著,他手便從我下巴處抽離了,另一隻手也沒有再抱住我。
不過我並沒有動,依舊賴在他懷中說:“我說過,今天晚上要跟你睡,你工作到什麼時候,我便在這裡纏你到什麼時候。”
我圈住他脖子的手又緊了三分,腦袋往他懷中埋說:“我想通了,我要跟你好好生活,不會再跟你鬧脾氣,也不會再故意氣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聲音特別的軟,軟中還帶了點糯,糯中還帶了幾分撒嬌的意思。
穆鏡遲卻只是面無表情坐在盯著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