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丫鬟還有護士追了過來,不過在她們追過來之前,小環便飛快的將我推入了電梯,下了樓。
到達樓下後,小環將我塞入了車內,緊接著,我們的車子便飛速離開了這裡。
汽車一路抄著小路狂奔,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停在一處金陵第三監獄前後,小環立馬又將我給扶了下來,可是我們才走到監獄的門口,卻被門口計程車兵立馬攔了下來。
小環這個時候立馬看向我。
一時間我也難住了,不過隔了幾秒,我對門口計程車兵說:“我是穆家的陸清野。”我怕他們瞭解的還不夠清楚,又說:“袁家的少奶奶。”
他們一聽我說到袁家,便挑眉看向我說:“袁家?哪個袁家?”
我說:“袁九爺的袁家。”
攔住我們計程車兵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了好半晌,捂住笑疼了的肚子說:“您還是去翻翻年曆吧,看看今年是哪一年,袁家?當初的袁九爺現在不過是泰興那一處的階下囚,還拿袁家的名頭來嚇我,小姑娘,你是剛從外面回來吧?”
我沒想到這個士兵這麼囉嗦,他剛想用手來推我,我冷冷瞧著他說:“你碰我一下試試看。”
不知為何,大約是我的眼神震懾到他了,他朝我推過來的手竟然下意識停下。
我對他再一次說:“我是穆家的陸清野,你們這的管事的是誰。”
那士兵竟然小聲回了我一句:“警務長。”
我說:“你進去通報,立馬。”
門口兩個獄卒相互看了一眼,見我似乎是真的來頭不小,便還是朝裡頭跑了進去,很快便真的將警務長給請了來,那警務長不知道是否是認識我,還是見過我的照片,一瞧見我,當即便是一句:“哎呦!陸小姐!”
他正要諂媚著來和我客套時,我立馬伸出手攔住他說:“我只問你,你們這裡可關押著一名姓林,名婠婠的犯人?”
那警務長打量了我一眼,立馬便明白過來我是為何來這裡了,他趕忙回了句:“有的,有的。”
我說:“我要見她。”
這句話一出,那警務長臉色一變,變得滿是為難的說:“陸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沒有上面的指令,是沒辦法讓您進去的,而且那名犯人,是特殊犯人,今天正午便要槍決,如今時間接近了,您可進去不得。”
我說:“你可以先幫我打電話去問問再回答我這個問題,那時若是他們不同意,那我便立馬走人。”
那警務不想得罪我,聽我如此說,也只能點頭說:“好,您稍等,我現在便去給您問問。”
接著,那警務長轉身離開了,朝著獄所走去了,我不知道他是去找誰了,差不多兩分鐘,他再次出來,這次是臉上帶著笑的,他第一時間便對門口擋著的獄卒說:“趕緊替陸小姐把門開啟。”
下一秒,他又咧嘴朝我笑著說:“陸小姐,您趕緊進去,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見終於能行了,我便立馬帶著小環走了進去,等到達監獄深處時,有一處牢房站著兩個獄卒,他們見我們來了,似乎是提前得到了吩咐,便立馬將門給開啟。
我走了過去,到達門口停頓了兩秒,便徑直朝著裡頭走去。
偌大的監獄裡,正坐了一個人,她聽到我腳步聲後,並沒有回頭來看向我,我若是整個身子安靜的坐在地下的草堆上說:“你終於來了。”
因為剛才進來得太過匆忙了,我喘著氣,氣息有些不穩的說:“你還有機會,林婠婠!”
她聽到我這句話,卻沒有回頭來看我,依舊坐在那,像是入定的老僧。
我覺得奇怪不已,正要繼續說話,她卻先我一步說:“我要你來,不是讓你來救我的,我也從來不後悔我現在的決定。”
說到這裡,這個時候,林婠婠這才轉身看向我,她目光無比的平靜說:“我是有事找你。”緊接著,她低下頭從衣服內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了我。
我很是不解的看向她,她催促著我說:“你先看看吧。”
雖然我不知道林婠婠葫蘆賣的什麼藥,不過我還是伸出手,從她手上接了過來,等我將她遞給我的東西開啟時,裡面是一枚極其細小的耳環,鑽石的,一丁點大,卻尤其的雅緻。
林婠婠見我盯著那枚細小的耳環盯了半天,滿是不解的模樣,便笑著說:“你應該已經不記得這副耳環了吧?”林婠婠望著我沉默了幾秒,又說:“這是你的耳環。”
這個時候我這才終於有了點印象,記憶中我好像確實有這副耳環,可是時間過得太久了,我早就不記得它的存在了,若不是林婠婠提醒,我根本不會記得它的存在。
我皺眉問:“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林婠婠說:“因為這是二爺的東西,我只是替二爺還給你而已。”
我還是有些沒聽明白林婠婠話的意思。
她對我微笑說:“你還記得法國的聖美爾學校嗎?”
我說:“記得,那是留洋過的學校。”
林婠婠繼續保持著微笑說:“那裡曾經舉辦過一場舞會,當時二爺還在那學校裡和你跳過一支舞,這枚鑽石耳環,便是你和二爺共舞后,不小心留下的,二爺撿到後,便一直收藏到他死去,當時我找到這枚鑽石耳環時,是在他的棺材內,他的手心,這枚鑽石耳環極其的小巧,甚至一個不小心掉落在地上便會消失不見,可這麼耳環卻被二爺拿得極其的巧,因為這枚鑽石耳環,被他摁入了掌心的血肉裡,就如同把你烙在了整個心上一般,儘管你對於他來說,始終是一抹浮光掠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