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什麼不好的。”
周媽倒完水後,又走了進來,我和青兒還有碧玉又迅速分開,裝模作樣在那忙著整理衣服。
之後青兒和碧玉去廚房準備早餐,我穿好衣服後,便去前廳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是打給尤斐然宅子那邊的,我問他可不可以想辦法給我弄一張去國外的船票。
我和尤斐然很久都沒聯絡過了,如今一聯絡,便是這種事,尤斐然在電話那端無比慷慨的說:“這有什麼難的?你幾時幾日的?”
我說:“最好在這半個月以內。”
他說:“你要回去繼續留學?”
我說:“你少問,把船票給我搞到手就行,記住不能用我身份的資料去買這張船票。”
尤斐然在電話那端問:“你說什麼?不能用你的?”
我說:“對。”
尤斐然在電話內說:“那可就難了,碼頭上倒時候有人進行盤查,就算不用你的,可票若是和你的資料對不上,這不是瞎搞嗎?”
我說:“不然你以為我找你幹什麼?買張船票這中小事情,還能夠勞煩得了您尤大少爺嗎?”
尤斐然說:“陸清野,我發現你除了有忙要我幫我的時候會找我以外,其餘時間你可是對我不聞不問的很啊,以前咱們在學校可是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怎麼說也是舊情人了,要不要這樣對我啊,這次我們都回國了,差點還結了婚,你就沒一點對我舊情復燃的心?”
尤斐然這個人最不正經了,才說上兩句話,就開始跑火車,我懶得理他說:“沒跟你開玩笑,總之這船票,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搞到,你要是搞不到,咱們這同學就沒必要做了。”
尤斐然說:“你當我想跟你當這狗屁同學?”他又說:“行吧,姑奶奶,我掛了,你等會來我家一趟,我現在去給你辦。”
我說了句沒問題,結束通話電話後,便回了自己院子,到達院子內後,我朝剛從廚房內出來的青兒使了個眼色,她望著我猶豫了兩下,便迅速進了廚房和碧玉里應外合的圍住了周媽,讓周媽暫時沒辦法留意外頭。
我見狀便迅速溜出了院子,竄到後院的圍牆,熟練的爬了出去。
到達大街上後,我不斷回頭看著,看是否有人在後頭跟著我,確認沒有人後,我直奔尤斐然的宅子,到達那裡時,那裡的小廝早就候在那裡等我,他瞧見我,也沒有多問,只是引著我朝裡面走。
到達一處亭子處後,小廝讓丫鬟上了些水果,便對我說:“我家少爺出去了一趟,等會兒就會回來,您請稍等。”
我點了點頭,那小廝沒有待多久,便退了下去。我在院子內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十幾分鍾過去後,尤斐然從外面回來了,一回來便徑直朝我這裡來,他一瞧見我,便說:“我幫你去運輸公司問過了,現如今因為外戰內戰不斷,買船票離開去各國,都要好幾道手續,而且還很難弄到,麻煩的很,而且最重要是,上次平洲大牢的事情發生後,水陸交通全都被封了,誰都不允許出境。”
我皺眉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尤斐然說:“我也是剛才問了才知曉,有一陣了。”
我本以為穆鏡遲離開金陵,是我離開這裡的恰好時機,未曾想,天時有了,地利卻總差那麼一截。
我有些不死心問:“可有說過什麼時候開通?”
尤斐然說:“現在城內都還在嚴查期間,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恐怕得一個月。”
一個月對於我來說太久了,那個時候向來穆鏡遲應該已經從定柔回來了。
尤斐然見我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便在我對面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你要離開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如今國外都不太平,四處都在打仗,你若是在國外出了點什麼意外,我可就成了罪魁禍首。而且你得告訴我,你幹什麼突然非要走,現在外面留學的老同學都回來了,可見金陵如今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說:“我這次離開便是永遠都不再回來。”
尤斐然以為我只是出去玩玩,本來還一臉玩笑的他,在聽到我的話後,便趕忙放下手上的杯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怎會嚴重到再也不回來?你的家人可全在這邊。”
在國外時,尤斐然算得上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段時間裡,我們親密到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在談戀愛,所以到現在尤斐然都會以我男朋友自居。對於我的情況,我和他也說了一些,對於我要走這件事情,他才會覺得如此驚訝。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難道你是要帶家人一起走?”
我說:“不是,我一個人走。”
尤斐然不解的看向我。
我說:“你應當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你和顧惠之都在驚訝,我怎會嫁入袁家,其實說到底,我不過是袁家跟穆家的利益籌碼,這婚姻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若是我不走,我便要一輩子在那座冰冷的府裡困一輩子,現在穆鏡遲好不容易離開金陵城,你說這麼好的時機,我不走,什麼時候走?”
尤斐然聽了我這話,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有個舅媽,過幾天也正好要移民去國外,不過她們是自家的輪船過去,你要是真想走,那邊自然是不用你任何手續跟簽證的,你只需準備好自己需要用到的一些東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