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慶受住了,笑著說:“坐吧,被這麼客氣,如今都是一家人了。”
我本來是想要找個地方坐的,可是低眸一看,才發現穆鏡遲身邊坐著的是王芝芝,而我的位置只有在袁霖身邊,周媽輕輕拉了拉我,示意我往袁霖身邊坐。
所有人都瞧著我,我便只能落在袁霖身邊。
袁成軍笑著問:“清野最近身子怎樣?”
我說:“好了不少。”
他說:“好了不少就好,那爹也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王鶴慶似乎是想起什麼一般,又說:“我們這一次不僅是來探望鏡遲的,更是一併接清野回家的。”
王鶴慶看向穆鏡遲問:“鏡遲,你覺得呢?畢竟清野一直住在孃家也不好,外頭人如今都說著閒話,還以為我們袁府虧待了她,讓她不肯回去。”
穆鏡遲臉上的笑沒有變,他端起桌上的茶水看向我說:“清野身子還沒好透,暫時應該是不會回去的。”接著,他揭開茶杯,低眸飲了一口茶。
王鶴慶一往這上頭提,袁成軍當即便打斷她話說:“好了,你在這裡亂操心什麼勁兒?自己都管不好,還來管這些事情。”
王鶴慶自從犯了上次的錯後,對於袁成軍的話倒是不敢在再隨意反駁,也只得低頭聽著,不過過了半晌,袁成軍又對穆鏡遲說:“不過,她說的也沒錯,如今外面流言四起,傳我們兩家不合,鏡遲我們兩人倒是沒什麼,可還是要注意那些人的口舌。”
穆鏡遲說:“這些話這幾天我也有聽到一些,不過外界怎樣傳,只要我和九爺未變,便無所謂,清野還需在家多休養,上一次的事情,凍傷了身體,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名醫過來,打算先把這一生毛病治好再做打算。”
袁成軍問:“請的可是哪位名醫?”
穆鏡遲說:“賽蔡霖。”
王夫人驚歎了一聲說:“呀,這個醫生可是出了名的華佗在世,一向雲遊四海,怎的被鏡遲找到了行蹤?”
穆鏡遲笑著說:“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找的。”他看了我一眼說:“她如今還年輕,卻因為那件事情落了一身病痛,所以還是早些治才好。”
穆鏡遲忽然又對王鶴慶說:“聽說夫人一直有關節炎,可要名醫瞧瞧?”
王夫人高興的說:“哎呀,這可是再合適不過了,我這個關節炎啊,每次都折磨死人了。”
之後幾人又聊了會那個醫生,那醫生我倒是沒聽過,不過聽他們說很有名的樣子,便也就隨意聽了兩句,這個時候王鶴慶忽然發現妹妹王芝芝一直沒有說話,便看向她喚:“芝芝?”
王芝芝在發著呆,聽到王鶴慶突然喚她,她立馬反應過來看向姐姐。
王鶴慶見她臉色不是很好,便問:“怎麼了?”
王芝芝立馬收斂臉上的神色,搖頭說:“沒有,沒什麼。”
王鶴慶說:“可是你臉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
她笑著說:“昨晚沒睡好而已。”
袁成軍也看向她說:“是不是病了?”
這個時候穆鏡遲替她端了一杯茶,溫柔又體貼的瞧著她說:“需要讓醫生過來一趟嗎?”
王芝芝笑著說:“不礙事的,只是有些累而已,晚上休息會就會好。”她接過穆鏡遲手上那杯茶,穆鏡遲說:“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和我說,千萬別瞞著。”然後他又看了一眼丫鬟說:“去替夫人拿件衣服下來。”
那丫鬟聽了穆鏡遲的吩咐,便迅速上了樓,等她下來後,穆鏡遲便接過那件衣服,替王芝芝仔細披在肩頭,溫柔的問:“要個湯婆子嗎?”
王芝芝搖著頭說:“不用的,我真的沒事,鏡遲你放心。”
穆鏡遲聽了,便嗯了一聲。
王鶴慶看到兩人如此恩愛的模樣,當即便笑著說:“我妹妹這一輩子什麼都魯莽,唯有一件事情不魯莽。”
穆鏡遲挑眉看向王鶴慶笑著問:“哦?”
王鶴慶說:“那便是嫁給你。”王鶴慶看了袁成軍一眼略有些羨慕說:“若是我家九爺能夠有鏡遲半點的溫柔體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袁成軍一聽笑著說:“看來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大老粗啊。”
袁夫人捂著唇笑出了聲,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鏡遲,你們現如今可有生孩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