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隔了兩天便出了院,回家休養,最高興莫過於王芝芝,一大早便在宅子內張羅著,吩咐丫鬟一定要把屋內的一切打掃乾淨,一派穆家女主人的模樣,反倒是我懶洋洋的,賴在床上怎麼都不想動,周媽倒是比我急得很,跟碧玉一直在床邊上催著我說,讓我別賴床,穆鏡遲等會兒就要回來了。
我沒有聽周媽和碧玉的,繼續在那躺著,時間差不多接近中午十一點,車聲便從外頭傳了進來,周媽和碧玉也沒有再理我,趕忙去樓下迎接。
我隱約聽到了穆鏡遲的聲音,問的是我在哪兒。
周媽笑著說:“小姐還在床上賴床呢。”
穆鏡遲一聽,倒也未再說什麼,大約是跟著周媽她們進了屋,之後樓下依舊熱熱鬧鬧,快要到午飯的時候,我房門被人推開,我以為是周媽,抬頭一看穆鏡遲正站在門口,一瞧見他,我便將頭縮了進了被子內。
我聽見了穆鏡遲的腳步聲,正朝我床邊走了來,他站定了一會兒,我的床微微塌陷,他手便伸了過來,想要撥開我矇住腦袋的被子,我死命往下扯,可是終究難抵他的力氣,腦袋上的被子被他拉了下來,他那張帶著淺笑的臉便出現在我上方。
他手指撫著我眉目說:“所有人都忙著迎接我,怎的,就你不同,讓我親自上樓來迎接你。”
我仰著腦袋看向他說:“我困嘛,她們又不困。”
他見我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嘴角的笑容如春風,他撅著我臉蛋說:“你這小東西,倒是越發長脾氣了,今天須得教會你什麼叫禮節。”
我說:“禮節都是對著外頭的人做了,難道你要當我的外人了?”
他忽然壓下了身,在我耳邊問:“那你告訴我,我是你什麼人,嗯?”
他挨在我耳邊的聲音帶著絲引誘,我覺得癢癢得想閃躲,他又控制住我肩頭,繼續將我唇對準他耳朵邊上,等著我回答。
我不回答,他又再次誘惑著我說:“要是你說出來,我就原諒你,怎樣。”
他手指在我鬢角出溫柔的摩挲著。
我笑著說:“那不夠,你還要把我的錢還給我。”
他也笑出聲說:“你這小東西,倒時時刻不忘你那筆錢。”
我哼了一聲說:“你給我不給我?”
他說:“你先說。”
我說:“你先給。”
他說:“不說不給。”
我說:“不給不說。”
“好,給你。”
我瞧他問:“真的?”
他說:“假的。”
他起身要走,我立馬拉著他手說:“姐夫,你別走嘛,我逗你玩的,先告訴就先告訴你嘛。”
他輕笑了一聲,我躺回了床上,朝他勾了勾手說:“你過來。”
他微微挑了挑眉,不過還是朝我靠了過來,我圈住他頸脖,唇挨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穆鏡遲聽了低笑了出來,也不知道說了多久。
我覺得臉發紅,迅速將他一推,然後揭開被子又往腦袋上蒙說:“我不說了,不說了,討厭死啦!”
穆鏡遲笑聲越發大,我只覺得自己的臉,在他的笑聲中溫度逐漸升高,好在這個時候周媽便站在門外說了一句:“先生,書房有您電話。”
穆鏡遲笑意未減的答了一句:“我知道了。”接著,他便從我床邊起身,朝著周媽走了去。
等我聽到他腳步聲遠去後,便將被子緩緩從腦袋上一拉,周媽正拿著我衣服站在那,我問周媽:“他走了?”
周媽笑著說:“剛走的。”她將衣服遞給我,過了一會兒,周媽又說:“先生剛才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的模樣,您都和他說了什麼?”
我臉越發紅了,沒有理會周媽的話,只管低著頭穿衣服。
等我出來後,穆鏡遲書房內有等,我便朝著那端走了過去,可才站在門口,便見書房門內跪了一堆的丫鬟,穆鏡遲翻著桌上的檔案似乎在檢查什麼,他說:“你們不知道我的規矩嗎?”
那些丫鬟迅速跪了下來,哭著說:“先生,您沒在的這幾天,我們連打掃都未曾進去過,實在沒有碰過您的東西。”
穆鏡遲放下手上的檔案,瞧向她們問:“除了你們,誰還進來過?”
丫鬟想了許久,回答不上來,過了好半晌,其中一個丫鬟說了一句:“夫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