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楷低笑了一聲：
“態度？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沒有必要再假裝了！
你答應過我，不讓林冉牽扯進太多！”
餘少楷一字一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每一個字卻都彷彿是從地獄傳來一般，透著測測的涼氣。
餘老爺子沒有什麼表情：
“原來是為了那個女人而來！”
“不是她，我根本不會踏進這個家門！”
餘老爺子聞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緩緩放下了菸袋：
“少楷，過了這麼多年，你還在恨我？”
“談不上恨，但絕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餘老爺子的目光終於有了微微的動盪：
“林冉是自己要求進餘氏的，我沒有逼她！”
“呵呵！”依舊是毫不掩飾的，帶著嘲諷的低笑：“是，你從來不會逼迫別人做什麼事，你那麼厲害，總能在不知不覺間，殺人於無形。
當年我年紀小，不能做任何決定，所以我沒有資格怪你，恨你。
但是現在，我只有林冉！
所以爺爺，你這次，觸碰到我的底線了！”
餘老爺子直直的看著餘少楷：
“你什麼意思？”
餘少楷微微直了直身子，修長而又挺拔的脊背，繃的筆直，稜角分明的臉上，全是濃重的，如霧氣一般化不開的冷霜：
“爺爺明白我的意思！
我言盡於此，告辭！”
說完，餘少楷一個轉身，接下來的動作，卻被餘老爺子突如其來的聲音所打斷：
“餘少楷！
我知道當年你父母的事，是我的不對，這麼多年我也一直在補救。你不肯進餘氏，要出去自立門戶，我也從來沒有阻攔過。
如今我把我畢生的心血都給你，你還想怎麼樣？”
“給我？”
餘少楷幾乎是從齒縫中溢位兩個字。
“是為了讓你自己的心裡好過一點麼？放心，我不會讓你，得償所願！”
“你……”
餘老爺子還想說話，餘少楷卻已然不給他機會。
重重的關門聲在書房內迴盪，餘老爺子一張臉已然變成了灰色，他用力的攥住心臟的位置，大口的喘著氣，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瞟到了書桌上放置的一張相框上。
過了好半晌，他的臉色才微微恢復了一些，可是卻依舊沒有什麼神采。
抬起手，餘老爺子拿過相框，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