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於擺平了,可是溫哲軒的耳根,卻並沒有清淨。
溫暖得知溫哲軒是用昭華的股份,換的林冉肯放棄報道的時候,心底陡然間騰昇起一股怒氣:
“溫哲軒,你瘋了?”
溫哲軒面色平靜: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溫暖聞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話反駁好,微微頓了頓,她忽然間向前幾步,站到了溫哲軒的面前。
此時此刻,她一張豔麗的面孔之上,出現了與往日極其不相符的憤怒:
“你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溫哲軒,你心裡明明清楚,就算不用這個辦法,也有其他。你那邊出了問題,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在京都生活了十幾年,人脈和關係,遠比你想象中要厲害的多。
不!”
說著,溫暖忽然間深深吸了一口氣,眸光銳利而又直接:
“或者說,你根本心裡就明白,但是卻根本不想要找我!
溫哲軒,到底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溫哲軒聽聞溫暖這一番話,忽然間抬起頭,嘴角毫不掩飾的挑起一抹略帶嘲諷和不屑的弧度:
“溫暖,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必做戲給我看!”
溫暖:“你什麼意思?”
“呵呵!”
溫哲軒冷笑一聲:
“什麼意思,你不是清楚的很麼?何必明知故問!
現在我栽了跟頭,你不是應該很高興麼?現在你不是應該儘快跟溫家彙報,好顯示你在溫家的地位和你的處事能力?”
溫暖不說話了,就那麼狠狠的盯著溫哲軒,驀地,她忽然間俯下身,雙手死死的抓住溫哲軒胸前的襯衫,一字一頓:
“溫哲軒,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溫哲軒臉上依舊似笑非笑:
“我這麼想你不對?”
“你……”溫暖似乎在壓抑剋制著什麼,一雙眼眸裡,滿是瑩潤的光亮:
“溫哲軒,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當年為什麼會答應小小年紀,就一個人來帝都?你又到底知不知道,我心裡……”
說著說著,溫暖忽然間說不下去了,只說了一半的語言,就那麼生生的頓住在了喉嚨裡。就像是一根根魚刺,梗在那裡,陣陣鈍痛。
溫哲軒如鷹隼一般幽邃的眼眸就那麼看著溫暖,似乎也對溫暖這樣的反應有些訝異,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很快便恢復了之前的表情。
他不慌不忙的抬起手,將溫暖抓著自己襯衫的雙手拂開:
“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